葛壮实在是受不了了,说这『操』蛋玩意,马勒戈壁的,坐车好比被拉去集中营,我ri他先人,跟玩杂耍似的,小南瓜,要不前边下车吧!
我也觉得继续够呛,下一站汽车停在了一个偏远的小荒寨外面,我们便赶紧收拾东西下了车,随车那个抱着小孩的『妇』女也跟着下来了,还跟着几个贩土货的本地村民,都是一身的糙汗味,陈芸离他们几个人远远,说天都快黑了,要不先找家农户过夜,先让小章缓缓?
我看着小章,在汽车上那段一顿兜肚连肠,连隔夜饭都快吐光了,再吐下去就是胆汁了,脸『色』也白得厉害,嘴上不说,心里却抱怨了一句真废柴,看来咱们答应带着他进山根本就是个历史『性』的错误。
不过人也跟着来了,这荒山野岭,总不能把人丢下就跑,我站在荒废的村寨中四下打量,没看见当地的村民路过,就说这寨子已经荒了,想要投宿怕是不能现实,先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待着吧。
估计是听见我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有个扛着箩筐的中年汉子便大步朝我们走过来,先用云南方言打了声招呼,见我们没有反应,便『操』着夹生的普通话,问我们是哪儿的人?
我说四川的,跟你们这儿挨着不远,大哥你怎么在这地方下车,这附近有村子吗?
这汉子老实巴交的,却是个热心肠,说对哩,我家在拉盖村,距离这边还有七八公里路,不过往前都是山道,汽车开不进去,每次坐车只能从这儿下,还能抄一抄近道,你们要去哪儿?
我心说哪里有墓,我们就去哪儿呗。当然这话不能直接讲出来,就跟着大哥说,我们是进山收购『药』材的,都是南边这一带草『药』丰盛,所以就想来这儿试试运气。
那汉子听完,大喜过望,赶紧抓着我的手叫我“老板”,说本地人都有进山收集『药』草的习惯,我们村家家户户都能收到『药』草,要不你上我们村寨去试试?
我想着反正小章这样,暂时怕也是没法子上路了,能找户人家借宿也好,就点头答应了,这大哥很热情,见我们这堆城里来的“大老板”随身行李重,主动提出让我们把行李搁在他箩筐里,可以替我们挑回村。
架不住人家盛情难却,我让陈芸给了他一张“『毛』爷爷”,这汉子乐得合不拢嘴,笑出一嘴的苞谷黄牙,嘴皮子都搭耸到了耳根,点头哈腰,对我们更殷勤了。
随行有三五个本地村民,除了那个抱孩子的『妇』女之外,还跟着她抽旱烟的老公,以及两个贩茶叶的路人,穿着打扮颇具少数民族特『色』,一打听,他们都是拉盖村的村民,趁着农闲,把家里东西挑到集市上卖,这一拨人经常走山路,对这一代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