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祖国经济大发展,不过云南边塞还有很多村子挣扎在极度贫穷的温饱线边缘,说多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和葛壮只好闭嘴都不讲话了。
老钟说别聊了,赶紧过来把衣服烤干,淋了半天雨浑身都湿了,当心别感冒了。
老乡听到这话,就把自己的背篓掀开,从地下那层油布中『摸』出了一包草『药』,开始推荐起了自己晒出来的『药』草,说几位,别看我们这穷山疙瘩,什么都落后,可『药』材却是不缺的,大伙搭把手,把铁锅支起来,我先熬一锅汤『药』出来,待会一人喝一口噶,自然就不会得病了噶……
这老乡文化水平不高,普通话夹生,我听了半天才听出他话里的用意,这是在跟我们推荐自己家晒出来的草『药』呢。
之前我就是这么糊弄他的,假借受草『药』之名诓骗他带我们进山,自然不能『露』馅了,装模作样把那草『药』根子接过来,凑到嘴边嗅了嗅,别说,这草『药』带着一股清香气,闻起来味道还挺好的,我让葛壮取出了锅灶,先去外面接上雨水回来熬『药』。
葛壮被我打发去了外面,我继续坐下来,陪着老乡闲聊,问他怎么发现这边有洞子的?他说这个洞子年头可不少,从他爷爷那辈人就发现了,住在深山里的人日子比较清贫,除了在地里刨食之外,偶尔也会顺带着进山打打猎,这个洞子就是爷爷当年打猎的时候遇上的,当时是个野狼窝,被他爷爷拿着猎枪一下端了,以后再打猎的时候,都会上这儿来住一宿。
我说这洞子看着不太像是天然形成的,还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该不会是哪个少数民族的据点吧?
老乡说倒是有这个可能,我看县城上的电视在演,说我们国家有5个民族,事实远远不止,就拿云南来说来,被统计出来的少数民族就有2个,这还不算深山里面那些与世隔绝的黎寨,不过这些族群规模都不大了,保不齐哪天就给恶劣的自然环境给淘汰了。
听他聊起这个话题,我被勾起了不少兴趣,就继续打听道,“老哥,你说万蛇岭上还有别的生苗子,那些生苗子也属于这种避世隐居的苗寨吗?”
老乡说是的,万蛇岭上荒无人烟,原本是个采『药』的好去处,可近些年却发生了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黎寨搬迁到了上面去,从此之后就不允许外族人再进山采『药』了,你不晓得这些人有多凶,去年我二婶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必须采到后山的蛇驮草才能医得好,我二叔就牵着几条野狗,壮胆进山去了。
他二叔也晓得黎寨里的那帮人不好惹,所以上山后专拣偏僻的地方去挖『药』草,结果半道还是给人捉住了,被一帮黎人那绳子绑进了寨子里,当天晚上就给一个满脸涂着油彩的家伙下了咒,说是天神给他降临的惩罚。
折腾一宿,第二天那伙黎人才把他二叔放了,他二叔捡回了一条命,一个人狼狈下山,原以为会没事,哪知回家才不到两天,浑身就开始出疹子,发了高烧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