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伙依次醒来,我在篝火堆旁边坐了一夜,前胸都快被热化了,后背冷得像铁,这滋味很难受,爬起来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管陈芸要感冒『药』。
她说感冒『药』没有,我们带来的『药』品都是救命用的,必须省着点,感冒了你可以向赫萨大叔买『药』草啊。
我苦笑,说不晓得这位老哥还愿不愿意卖草『药』给我。
天亮之后,风雨暂休,头顶着一片澄净的天空,有着和煦的暖阳照『射』下来,在树荫中被切割成一片一片的,幻彩『迷』离。山涧在经历过暴风雨的璀璨之后一片狼藉,有着阵阵雾瘴从地上弥漫出来,抬头,天空却是碧晨如洗,与这五爱丛生的山沟子有着强烈的反差。
我找到了即将准备启程的赫萨大叔,问他昨天的约定还算不算数?他告诉我说,如果我们是真心想收购『药』草呢,自然可以跟随他一块进村,不过有个条件,就是绝对不能带着我们半路捡到的少女一块回去。
小章急了,『插』嘴说道,“赫萨大叔,你就不能行行好,发发善心吗?她病得这么重,昏『迷』了一整夜,高烧还没退,丢在外面死掉了怎么办?”
老乡说道,“小哥,不是我心狠,实在是黎寨里的人没有办法打交道啊,我还想多活几年了,惹到那拨人该怎么办?”
老钟说你带着少女返回村寨是为了救人,怎么会惹到他们呢,要不这样吧,我做主,给你加五百块医『药』费,这样行不行?
赫萨大叔动心了,口号喊得再响,终究不如『毛』爷爷来的实惠,我们前后加起来也在他身上投资了不下千把块钱了,谁的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新版人民币的棱角是如此的锋利,哪有破不了的心里防线呢?
他说,我要一千,同意我就把她待会村寨治病,我家有『药』草,可以治得好她的伤,少了这个数不干!
我抓着赫萨大叔的手,一脸激动,说您可真是热心肠,十辈子都找不到的好人呐。
也不晓得他听懂了没有,反正这老乡脸皮很黑,就算红了我也看不见。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将还在昏『迷』的少女放在了上面。收了钱,赫萨大叔就热情起来了,主动提出来帮我们抬着担架走,他说山里路况比较复杂,赶上昨晚上了暴雨,路面湿滑,不小心伤到这姑『奶』『奶』该怎么办。
我说那您小心伺候着点。
他一拍胸脯,说必须的,我这个人最热情了,哪能看着这小丫头重要垂死都不管呢。
太阳光照在这张写满了淳朴和憨厚的乡民脸上,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果然,在伟大革、命先驱『毛』爷爷的光环照耀下,泱泱华夏全部都是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