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也可以通过这种吹奏声来控制地上的毒蛇。
原本扑向我们的蛇群一下子就静止不动了,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诧异当中,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着小眼,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而倒地的阿黎则捧着那块石头坐起来,吹奏的频率越来越高,拱起的蛇头随着她的吹奏频率而摆动,居然一个个把幽绿色的眼仁转向了另一面,那里应该是黎族部落大祭司所在的方向。
“这……不太科学吧?”葛壮耸了耸眉毛,在我胳膊肘上轻轻碰了碰,说这些毒蛇莫非都是驯养的,怎么这么听话?
我说别闹,让阿黎继续吹下去!随着那种沉闷的“呜呜”声传递,原本围住我们的毒蛇也开始如同潮水般溃散,并未沿着来路钻入丛林之中,反而是主动分散,绕过了我们,昂着脖子朝对面那帮黎族人游曳过去。
“啊……”黎族人那边也吓了一跳,毕竟也不是人人都懂得养蛊,乍见这些毒蛇徒然“叛变”,朝着自己这边移动过来,原本兴高采烈准备看着我们被万蛇分尸的黎族人也纷纷陷入了惊恐之中,好多人都把目光转移向了黎族的大祭司。
那个瘦得好像芦柴棒一样的大祭司也从人群中再度走出,手上捧着骨杖一顿胡吹,那些蛇跑到一半,又纷纷好像喝醉酒一样,都慢慢转过身子,试图再次攻击我们。
不过阿黎这边的吹奏声也没停下,两种一模一样的吹奏声在丛林里边交织着,给了这些毒蛇截然不同的信号,我发现那些毒蛇都纷纷静止不动了,脖子一会儿转向我们,一会儿转向黎族祭司,那点脑容量根本就分辨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厉害啊阿黎,使劲吹,只要声音盖过他,我们这边就赢了!”葛壮兴奋得手舞足蹈,伸手在阿黎背上拍了一下。
这一拍不要紧,正在全身心吹奏着石孔的阿黎忽然抽搐了一下,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吹奏声也给打断了。
而失去了阿黎的控制,那些毒蛇又再一次落入了黎族大祭司的控制当中,一片片蛇群好似狂潮般移动着,开始朝我们这边涌来。
“死胖子,你特么都干了些什么?”我吓得心脏都快要蹦出来,好在阿黎停下没多久,有赶紧把石孔凑到嘴边吹奏起来,涌向我们的毒蛇“沙沙”地后退,又一次拥挤在了我们和黎族人对峙的中间空地上。
两个人似乎陷入了胶着,只要吹奏声不停,那些毒蛇都永远茫然地待在那里,也不乱跑,好像一根根从地上长出来的腾条子,昂起了脖子,密密麻麻地堵在那儿。
我看见阿黎在吹奏的时候,脸色露出了那种极端痛苦的表情,她的肤色原本是健康的小麦色,这会儿却变白了,完全看不到丝毫血色,反观立黎族大祭司那边,一张被油彩覆盖的脸却憋得通红,两边腮帮子都死死地鼓了起来,一看就是缺氧闹的。
这两人死命地吹着,看起来出于一种僵持的状态,而缓过神来的我们则纷纷坐倒在地上,用最快的速度找出药品来清理伤口。
刚才咬中我们的蛇,有有毒的和没毒的两种,大家都被咬了不止一处,赶紧拿蛇药吞了,又互相注射了抗生素,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效,也许这种毒蛇的毒是无解的,只能趁着蛇毒还没有发作,紧急抢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