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适应这种环境的只有阿黎,她从小就长在这里,自然不会觉得诡秘,老钟见我越走冷汗越多,便开导我,“别担心,一会儿太阳升起来,这些雾瘴就该下去了。”
果然行走了不到半小时,前面的林子开始变得开阔起来,有着屡屡光线沿着树荫堆中洒落,一束束阳光驱散了夜里的严寒,空气潮湿,反倒显得十分闷热,走着走着就又开始流汗了。
葛壮最害怕走路,边走边脱衣服说道,“妈的,这鬼地方太热了,大冬天都让人流汗?要是夏天还得了。”
我笑话他,说胖子你不懂,热带雨林气候一年365天都是这种鸟样,没有春夏秋冬这一说法,这地方用来避寒还是不错的。
葛壮说你就扯吧,我不信会有哪个傻子会选择来这种地方避寒。行走了几个小时,周围全都是重重叠叠的树影,只能靠着陈芸的指南针来辨别方向,才不至于让我们迷路。
葛壮满身的赘肉,撑到这里实在走不动了,便停下来朝前面的陈芸喊道,“大妹子,要不咱们停下来歇一歇?考古不急在一时半刻,停一停吧。”
确实,这一路跋山涉水,把所有人都累得够呛,连我都开始流汗了,别不要说葛壮。陈芸没有什么负担,所有行李都交给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来背,自然脚步轻快,可我们的体力透支却比较严重。
见我俩都累了,陈芸只好停下来,带我们走进了一片比较开阔的地方,雨林湿谷,到处都长着那种茂密的植被,我们歇脚的地方背靠一颗大树,有了昨晚的恐怖遭遇,我和葛壮都对这丛林里的树木保持着一定的戒备之心。
陈芸看到我们这么紧张,不敢靠近这些树木,就说道,“放心,只有被下了痋术的植物才能变成那种样子,并不是丛林中每一棵树都能张出树妖的。”
我说谨慎起见,还是不要靠近它们未免,谁晓得这片林子里到底有多少受到诅咒的人?
这时老钟却蹲在一边,仔细检查路面上的痕迹,葛壮让他别忙活了,赶紧过来喝水保存下体力。
老钟却十分严肃地站起来,随我们说道,“前面有人经过,我发现了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