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嘎子不答应的时候,刘志波急切的盼望着对方能给自己一个面子,现在张嘎子突然答应了而且还解决了自己后顾之忧,刘志波突然发现难做的倒是自己了,不错,人家说出的话等于板钉的钉子,想要实现绝对没有问题,但是自己呢?自己能答应人家吗?自己敢答应吗?如果不答应,张嘎子会怎么想?如果答应了自己办不了那又怎么办?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一条藏獒?这玩意儿,要是一口下去自己还不得报废了?
刘志波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太急躁了,前前后后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率先把自己的底牌打出去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断绝后路吗?
底牌,那应该是放到最后的,应该是出制胜的,应该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拿出来的一张牌,现在好了,自己早早的打出去了,而且对方也回应了,最可悲的是自己现在却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
“我知道志波老弟有难处,毕竟你这一摊子也不是你自己一个人说了算的。”说这话的时候,张嘎子没有一丝嘲弄的意思,纵横江湖多年,尤其是在顿悟之后,张嘎子突然发现,最为关键的时候自己似乎并没有一个值得可信之人,总感觉那些之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人说不定会出其不意的给自己来一刀,现在的他最希望的是能够找一根救命稻草,找一根可以在关键时刻哪怕能够给自己打一个电话的人。
“二爷,真是对不住了,谢谢你的理解。”此事的二人都对对方的身份有所忌惮,张嘎子忌惮的是刘志波屁股下面的位子,共事多年,他最了解刘志波这类人的习『性』,别看平日里大家都嘻嘻哈哈的称兄道弟的,如果真到了牵扯到身家利益的时候,马会翻脸不认人,甚至都不用说背后给你一刀,之间能在你的脑门给你一枪,而刘志波忌惮的是张嘎子的心狠手辣,他害怕张嘎子万一哪根筋错『乱』了再整一些见不到人的事情,那样的话自己连自己怎么倒霉的都不知道。
“志波老弟,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给老哥我一条活路,对于其他人,我不怕鱼死破,但是咱哥俩共事多年,我还是希望老弟能够念一念旧情啊!”张嘎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志波,看的刘志波后脊背一阵发冷,他何尝不知道张嘎子这是在敲打自己,他这样的人能够跟别人鱼死破不能跟自己鱼死破?跟这样的人讲仁义道德,那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这个绝对没有问题,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二爷请放心,绝对不遗余力,不过,还有件事我想跟二爷商量一下。”刘志波随手扯过一张纸在面划拉了几个字。
“二爷,明人不说暗话。”刘志波把那张纸推到张嘎子的面前“事情的起因无非如此,所以,这个人,我希望二爷能够帮我解决掉,到时候只要是对方的气消了,我觉得这件事好办了。”
刘志波毕竟身份不一般,这其的事情已经『摸』透了。
看着面的名字,张嘎子手的青筋突然暴起,十指紧握,但最终,张嘎子还是把手松开了:“必须要做吗?”
“相信二爷我还清楚这里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想来不会有这么一出吧?如果没有这么一出,二爷你还是原省的二爷,而我,现在估计也可以在别人的肚皮享乐,但是现在,你我却在为了这件事而头疼,您说……”捏准了张嘎子的软肋,刘志波突然发现事情似乎好办的多了。
“我欠他一条命。”张嘎子的底气已经松动了很多。但是,那份不舍依然让他很纠结,毕竟道的人都知道他张二爷是讲义气的人,而且一贯的作风是说到做到,从来不会让下面的人为难,可是这一次,他似乎要食言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食言,是需要出卖人的,真要是传出去了,他张二爷还能有什么地位?在原省还怎么混?但是,如果不配合刘志波,别说是混,估计连命都保不住,在强大的机器面前,有谁能够抵挡的住?别看平日里不动你,那是因为平日里他们懒得理你,确切的说是还没有到那个分界,而一旦他们觉察出你招惹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粉身碎骨,别说你这个什么二爷,当年的四爷自己可是牛笔多了,但是下场呢?
想想这些,张嘎子发现自己的后脊背有些发冷,仿佛在不远处有一支狙击枪正在瞄准自己,只等某人的一声令下,那名狙击手会扣下扳机,当对方的瞄准镜里出现一个红点的时候,也正是自己消失的时候。
“二爷……”刘志波刚想再说点什么,司机欧阳突然开门闯进来,顾不致歉,俯身在刘志波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真的?”刘志波心里一惊,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是真的,听说已经在行动了,说是联合反恐演练,可是这目标……”欧阳看看张嘎子,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下去。
“二爷,我不跟你藏着掖着,现在武装警察方面已经行动了,说是反恐演练,但是行动的目标可都是一些较敏感的,形势现在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你也知道,在特殊时期是可以采取特殊行动方式的,我估计……”刘志波像看一条可怜虫一样看着张嘎子,不过脸并没有流『露』出嘲弄之『色』,因为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末日似乎也到了,后面的事情,自己即便是再怎么努力,功劳也不可能再降临到自己的头了,迎接自己的很有可能是一粒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