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授显然也想到了这节,立即答应:“行,这个不用申请,不过你最好再去些必要的检查。”如果仅仅是感冒高烧,怎么可能短时间内瘦得这么厉害。
旁边的杨峻峰终于绷不住了,用力地给叶教授使眼色。
您就别出馊主意了,林子矜是因为她对象的事才发烧的,再说几句,万一她又想起来呢?
好在叶教授及时看到了杨峻峰的眼色,老教授倒也不是全然不通人情世故,立即知趣地不再作声。
表面上看起来,林子矜大病一场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调到住院部,林子矜也没闲着,反倒比之前更加努力,实习生么,只要自己愿意,总是能找到活儿做,不管工作重不重要,有多少技术含量,她都很努力地在做。
实验室那边,林子矜也投入了更多的心血。
在她试过几个前世知道的办法之后,之前的技术难题还是没有解决,最终还是她在熬到半夜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全新的办法,完成了卡住的实验步骤。
将近一个月过去,戴琛再次在医院住院部见到林子矜的时候,除了瘦得厉害,这姑娘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被人从医办室叫出来,看见走廊里等着她的戴琛,林子矜眼睛里亮起两簇光,充满期待地看向戴琛。
戴琛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没负她所望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小坚的地址,估计他给你的信也快到了。”
林子矜郑重地双手接过信封,发现信封是拆开的,轻飘飘地里面没有信纸,上面写着的是戴琛的地址和名字。
戴琛在旁边解释:“这信是给我的,他说他也给你写了信,不过估计你的信要晚一些。”顿了顿,他像是怕林子矜多想,又说:“我们单位的信比普通的信要快一些。”
戴琛在军工研究所,同前线的信件可能有特殊渠道,林子矜点点头没说话,把信封递还给戴琛:“谢谢戴大哥,我记住了。”
戴琛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和林子矜谈一谈,他指了指旁边休息区的长椅:“小林同志,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谈谈?”
林子矜看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坐在长椅上。
戴琛坐在她的身边,考虑一下措辞开了口:“小林同志,景坚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对于和他的关系,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林子矜抬起眼睛看他:“戴大哥,我没什么想法,景坚是我对象,我自然等着他。”
“景坚给我的信里说,他的很多战友,收到了对象寄来的断交信,他能理解那些女同志,如果你做出其它选择,他也能理解。毕竟子弹不长眼,没人有权利把另一个人的幸福绑在……”
“戴大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林子矜平静地说:“我能理解他,不过我想我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那因为瘦而愈发显得大大的眼睛里亮起了光:“我会等着他。”
戴琛没说错,没过几天,林子矜就收到了景坚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