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毓一愣,点了点头,说:“是这只,你怎么知道的。”
倪叶心指着第一只药锅,那是离水缸最近的,说:“如果是我来煎药,为了方便,我绝对会用这只药锅煎药,离水缸最近离门也最近,最为方便。不过你们看……”
倪叶心打开了那只药锅的盖子,指着给他们瞧,说:“但是药锅是脏的。”
众人一瞧,立刻就看到了,那只药锅的盖子里面是脏的,也不知道弄了什么,好像是泥巴一样,反正脏兮兮的。
倪叶心又打开了旁边那只药锅的盖子,说:“然后那个弟/子估计就顺手把盖子放下了,又去掀开第二个药锅的盖子,很可惜,这第二只药锅也是脏的。”
“还真是这样。”慕容毓睁大眼睛,第二只药锅的盖子也是脏的,实在是奇怪了。
倪叶心掀开第三只药锅的盖子,那是弟/子给他煎药用的,第三只药锅干干净净的。
倪叶心说:“他连着掀开了三只药锅的盖子,发现只有第三只是干净的,干脆就用了第三只药锅。”
慕容长情说:“有人故意弄脏了两只药锅,在第三只药锅里吓了毒/药?”
倪叶心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
倪叶心拍了拍手站起来,说:“对了,贺婉用的哪只药锅?”
慕容毓说:“她没有说,我们也是来想看看贺婉说的是不是实话的。”
贺婉说她用/药锅煎锅药,贺向深和慕容毓就来了这里,想看看很说的是不是实话。
倪叶心环视了一圈,然后跑到了最里面的角落去,蹲在地上瞧,然后掀开一只药锅闻了闻,说:“是不是这个?”
最近用过的药锅,其实在外面上很容易辨别,再看看药锅下面的柴火燃/烧情况,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慕容毓走过去,将药锅拿了起来,凑近了闻了闻,说:“就是这个了。”
药锅昨天刚用过,带着一股子中药味儿,虽然洗过了,不过还是有很大的味道,慕容毓闻了闻,很轻/松的就辨别出来了。
慕容毓说:“的确有人有这只锅煎了一些外敷治伤的药。”
慕容毓说着,又借着亮往锅里头看了看。药锅的确洗过了,不过洗的肯定很匆忙,里面还粘了两根类似于树枝一样的东西,黑黝黝的,反正倪叶心是认不出来这是什么。
慕容毓“咦”了一声,奇怪的伸手将药锅里的那两样药材渣取了出来,然后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
倪叶心凑过去,左看看又看看,说:“师/弟,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看不出来。”
慕容毓说:“是两种不同的药材。”
“啊?”倪叶心惊讶的说:“还不一样吗?我怎么看着差不多?”
慕容毓说:“一不一样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种药材并不是外敷治伤的用的。”
“那是做什么用的?”倪叶心惊讶的说。
慕容毓说:“是打胎用的。”
“啊?”倪叶心瞪大眼睛,说:“打胎用的?”
贺向深也吃了一惊,说:“打胎用的?”
打胎的药,自然不可能是八师叔用的,大家不约而同的就想到贺婉,难道是贺婉用的?
倪叶心说:“贺婉之前怎么都不肯说来厨房是做什么的。而贺大侠说,昨天晚上找过去,贺婉却说不方便见他。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了。”
贺向深说:“会不会是之前留在锅里头的药材。”
贺向深说完了也觉得不太对劲儿,这无名山庄里女弟/子很少,而且基本上年纪都不大,也没听说谁怀/孕了还要打胎的。
慕容毓说:“倒的确是不小心留在锅里头的,还跟着外敷的药煎了一次。不过并不是留在锅里头很久了,我觉得,估计是贺婉先用这个锅煎了一剂打胎药,然后才用这个锅煎了外敷伤药。”
倪叶心一脸很八卦的样子,说:“贺婉怀/孕了,却要喝打胎药,那没跑了,她肚子的孩子绝对不是她亡夫的。”
这话都不用倪叶心说,大家全都想到了。
贺向深那位师/兄都死了,根本没有一儿半女,如果贺婉怀/孕了,却隐瞒着还要把孩子打掉,显然不合情理,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她丈夫的。
倪叶心说:“孩子是谁的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突然就能理解燕百里说过的话了。”
燕百里曾经说,他听到前任武林盟主和贺婉吵架,然后那位前任武林盟主毒发的时候,贺婉没有喊救命叫人,反而跑过去想要闷死她丈夫。
当时他们觉得燕百里说的实在是诡异,但是现在想来,倒是合情合理了。
如果当时贺向深的师/兄已经知道,自己的小妾和别人偷/情还怀了个野种,自然非常生气。
不过为了面子暂时没有声张,只是暗地里和贺婉吵架。但是谁想到,他却突然就死了,而贺婉怀了孩子的事情就给瞒下来了。
外人只知道贺婉比贺夫人更受丈夫宠爱,但是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突然起了致命的冲/突,就连贺夫人也不知道这事情。
而贺婉不愿意说昨天晚上去厨房做什么了,其实并不是为了她爹八师叔的面子,而是为了隐瞒自己的事情。
这件事情,倪叶心觉得恐怕八师叔也是不知道的,贺婉只是趁着给他爹煎药的时候,悄悄的给自己也煎了药,把他爹当做了幌子而已。
如果不是慕容毓精通蛊毒之术,也比较通宵医术,他们根本发现不了这些事情。
倪叶心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和给我下/毒似乎没什么必然的联/系。还有贺婉突然失踪了,和这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发现了一个不小的秘密,不过好像只是让之前的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完全没有起到什么解密的效果。
倪叶心一阵头疼,慕容长情就说道:“你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先回去。”
倪叶心只好点了点头,毕竟这房间就这么小的地方,也没什么可疑再看的了。
慕容毓和贺向深则是留下来了,慕容毓要把那两只药锅再仔细的检/查一下才行。
倪叶心被慕容长情扶着回了房间去,然后倪叶心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伸着手让慕容长情给他脱衣服,一副土财主的模样。
屋里比较暖和,倪叶心感觉热的直冒汗,而且衣服太厚重了,压的他不舒服。
慕容长情帮他把衣服一件件的文脱/下来,倪叶心只管抬着手,脑子里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一时间看着有点像是发愣。
等了片刻,倪叶心忽然觉得突然就冷了,低头一瞧大惊失色,说:“等等,大侠,你你在做什么?”
“给你脱衣服。”慕容长情淡定的说,不过嘴边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倪叶心赶紧/抓/住自己的自己,说:“这是里衣,再脱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