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仔听到被气笑了,无奈道:“哥,您说您找他干嘛呀,老凌总不是跟你说了让你替他出面跟凌又于谈判吗,再说害你入狱的也是凌又于啊。”
凌方云摇头,一副你根本不懂的样子,“那野种是从小坏到大,我从来都没指望他能变好,能放过我和我姐,我妈,我是被他搞到坐牢吗,根本不是!我之所以输给他,就是拜我那好兄弟阮子融所赐,天下太平时和我称兄道弟,我教他泡妞,我教他在商场上尔虞我诈,教会了徒弟坑死了师傅啊,他为了不得罪凌又于,把手里的股份全卖给他,这下好,把新田拱手送到那个野种手上,让我妈也没本钱东山再起,我一出狱,就从前呼后拥的少爷仔变成蹲过大牢的!”
红仔又夹了根烟含在嘴里,仔细琢磨,“那时不是你自己也让他把股份卖给凌又于吗,让你可以不坐牢。”
凌方云听到此处,恼羞成怒,“可我最后还是坐牢了啊!我的人生有了这个污点啊,再说,那时我考虑不周到,他阮子融这么聪明,能不想到卖了股份后我家的下场吗?他就是故意的!呵,所以报应来了,不是被那个姓莫的绑架了吗,腿也断了,正好,留条狗命让我来收拾他!”
红仔转了个身,把嘲讽的笑容隐匿好,暗暗想到,这人真是个草包,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同,也不跟他争辩,强调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凌又于,威胁他好把属于你们凌家的都拿回来。免得夜长梦多,你就听老凌总的吧。”
“我爸真是自私,只想到他自己,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那野种还在国外读书时,他就这么威胁过他一次了,结果呢,非要把他搞回来,不但膈应我和我妈,还引狼入室。走私还嫌不够,又支我去牵线让他和阮子融搞什么物流中枢站,搞这么大个幌子,原来是为了贩毒,老的小的都是狼子野心。呵,监狱里我也没白待,那段日子教会我的,精人出口,笨人出手,这次他又怂得不想出面,我可没那么傻了,我不会再和那个野种打交道了!”凌方云恨得咬牙切齿。
“你该不会是怕他了吧?”红仔不客气的指出。
“放屁,我是心里憋了口气,吐不出来睡觉都不安稳,你到底知不知道阮子融在哪?”
“我是真不知道。”
“好,老子也不跟你在这浪费时间,我自己去找!回去告诉老头子,别TMD再想利用我了。”说完,凌方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表示他的决心,随即转身就走,红仔在后喊了两声,不见他回头,也束手无策,掏出手机开始发信息。
陈穗在电话亭里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这个凌方云提前出了狱,第一时间居然是去找阮子融的麻烦,他脑子里进水了吗?
从他们的对话中,信息量实在很大,凌又于有一个很大的把柄攥在凌远归手里,他想让凌方云出面逼他就范,可既然有把柄,当时凌又于想吸收新田股份时,他怎么不拿出来呢,反而现在什么都尘埃落定了又跳出来?
这个把柄是凌又于年少时杀他的数学老师吗?
她又怎么去提醒阮子融要小心凌方云的报复呢,她该跟他恢复联系吗?
陈穗脑里和心里都情绪和思绪反复的纠结在一起,像一团毛线球一样,寻不到那个线头。她见红仔又站了会,就朝那幢白色房子走去。她明白这个办公地点应该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小白的失踪会不会也跟凌又于有关呢,说不定也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