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的故事很精彩,然而之后的细节更让众人热血沸腾,拍案叫绝!
几人周详地计划了一番,第二天便各自带着干粮和兵器从不同地点出发,也都进行了必要的乔装打扮。
这回,笑傲白装扮成了一位背着大包袱的良家妇女,脸上没有那么厚重的脂粉了,穿得也很齐整朴素。
只见“她”一脸悲伤和关切地搀扶着一位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
男子其实年纪不大,但面黄肌肉明显生了病,略略佝偻着背。就算挺直了,身高恐怕也就将将七尺而已,不在官兵盘查范围。
男子脚步踉跄,在笑傲白和拐棍儿的扶持下仍是走得东倒西歪,好像妇人一松手他就会跌倒似的。
街上的官兵拿着鸡毛当令箭横冲直撞,一边把那些身高八尺的拉到一边盘查,一边还顺便调戏一下漂亮妹子。
再说谁都知道新君比先王还爱美女,要是能给大王献上一名受宠的美人,估计得的赏赐后半辈子都不愁啦。
自霍齐光继位之后,稍微有点姿色的都不敢自己出门了。如果非得独自出门,也得往脸上抹些灰土,尽量把自己弄得难看些。
可那些官兵们,显然是把找美女看作比盘查八尺大汉更重要的工作,他们的目光没有放过街上任何一张女子的脸。
远远地看见笑傲白两人走过来,一个高瘦的官兵讥笑道:“一个男人,让婆娘背着包袱,自己倒两手空空,男子气何在?”
笑傲白赶紧掐着嗓子陪着笑解释:“这位兵老爷,并非是我家相公缺乏担当,只是他近日身子不适。这不,民妇正要带他出城寻那位妙手回春的捣衣大夫去嘛。”
旁边病重的男人艰难地冲官兵点了点头,似乎连拱手行礼的力气都不够了。
那个官兵闲得无聊,巴不得有人跟自己聊会儿天打发一下时间,才不管人家病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既然你男人病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在城里随便找个大夫瞧瞧,而要带他走那么远的路去城外呢?”
“民妇家境贫寒,家里无车也租不起,找街坊邻居借了一圈也没有接到,只得......”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为什么要去城外!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密谋?!”
笑傲白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在地上:“兵老爷饶命啊,并非民妇舍近求远,实在是相公病得诡异,怕只有捣衣大夫才能治好。”
“哦?怎么个诡异法,你倒是说来听听?”
那官兵仔细端详了端详笑傲白装扮的妇人,竟然觉得“她”除了略黑点之外,其实颇有几分姿色,更加愿意再聊五毛的。
“不满兵老爷您说,前几日,我相公一大早出门去买地瓜,竟然到了后半夜才回来,回来之后就哑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病怏怏像是快不行了。自那以后,凡是上门来探望他、跟他说过几句话的亲戚,”笑傲白顿了一顿,特意呜咽了两声才继续说,“没出三日,就都死了555!”
那官兵本来听得饶有兴趣,听到这里被吓得往后跳开好几步,隔老远冲他们摆手说:“走走走,TNND赶紧走,晦气,晦气!”
笑傲白心中冷笑,千恩万谢之后站起来,赶紧搀住了旁边半死不活摇摇欲坠的男人,心想事成地向城门走去。
“站住!”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让原本庆幸这么顺利就过了关的笑傲白,心中立刻凉了半截。
“她”停住脚步缓缓回过头,很不幸,叫的就是自己。
一名刚才一直在旁观望的小个子官兵走了过来,犀利的目光在笑傲白和“她”的“相公”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笑傲白跟霍兰台对视一眼,颤巍巍问:“这位兵老爷,有什么问题吗?”
小个子官兵冷笑着说:“你男人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还是会使用巫术?”
笑傲白听了浑身一激灵,心想他怎么知道的?
官兵:“他这是一边走,一边长个子啊!刚才你们在那边时,你跟他差不多高,这么会儿工夫,他已经快高出你半个头了!”
笑傲白用余光一看,可不是?
装成病人的霍兰台一听,赶忙将自己的背努力往下佝偻,可怎么也比笑傲白高出一截。
他们两个都暗想,坏了坏了,不是要栽吧?
却没想到那小个子官兵忽然凑近来压低了嗓音说:“姐们儿,有没有长个子的秘诀啊?真有用的话,爷我个人掏腰包,赏你们二两银子。”
笑傲白听了如释重负,忙也压低嗓音说:“有有有,小女子家有祖传秘方。不瞒兵爷说,我刚嫁给我相公的时候,他个头才到我这儿。”
说着,笑傲白用手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
因为今日不想引人注意,胸脯没垫得过于山峦叠嶂,所以也没引起对方的兴趣。
兰台在心里笑着呸了一声,他两岁的时候就比笑傲白高一截。
“这么矮?”
官兵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谁说不是呢?后来呀民妇给我相公用了家传秘方,他就开始每天长一点,早过了发育期也照样长。这不,到现在还没消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