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从羊的身体上发散出来,压迫得每个人很怀疑自己的想法。
羊慢慢地踱着步子,将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此时仿佛再也看不出它穿人的衣服有多滑稽来了,反而觉得它穿长袍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众人都如吃了哑巴苦一般,都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气氛变得很是诡异,有沉重的负担压抑着每个人。
羊将目光深深地望向了金像。
在微弱的阳光下,金像似乎要突然活转了一般,金光闪烁,流金四布。
羊目不转睛地望着金像,低下头颅,微微地鞠了三个躬。
众人心脏如被什么抓住了一般,分毫也不敢动,仿佛一动之下,心脏就会被什么力量抓得爆裂了。
见羊如此怪异的举动,都心中有莫名其妙的滋味。
羊忽然转过头,不再看金像,也不再看任何人,踱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出门外,大袖甩起,他的步子似乎不再是那么的蹒跚。
众人一直目送着羊走出门外,在路的尽头消失,仍然是胸口如压了一块大石般喘不过气来,一直到很长的一段时间,看着屋外的日影有些倾斜了,才听得陆陆续续的吐气的声音。
人们才慢慢地缓过神来。
吴大瞎喘着气道:“真他妈见鬼了,刚才怎么回事,不就是……”
他本想说“不就是一只羊吗?”
但还是警觉地望望远处,确定羊走的不见了踪影时,心中才稍稍放松了些,但“一只羊”这三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仿佛说出来时,那只羊便又会鬼使神差的出现,只得硬生生的将这几个字吞到了肚子里。
吴二瞎小心地说:“真邪门。”
不休探出脑袋鬼头鬼脑的望了一阵,也百思不得其解地摇摇头,朝金像看了一眼,想了一想,又转头朝金像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异常,细细品味了一下,大吃一惊。
原来那金像张着嘴巴的头颅正是与羊的头颅一模一样。
再细细分辨那金像的造型,俨然便是一只威风凛凛张嘴欲扑的羊。
只是金像雕塑的要比真实的羊有气势一些。
惭愧,惭愧,刚才看了那么久,竟然没有看出这金像雕塑的乃是一只羊的模样。
那此处入口的那只虚幻的兽也是一只羊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羊。这……
不休望着金像,呼吸沉重起来。
刚才还笑话是谁给那只羊穿了人的衣服。
不休咽了口口水,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努力地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快离开的好。”
几乎是没有人反对,但也没有人赞同。
燕语寒轻脸色青白,刚才的气氛将她们压抑的此刻还没有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