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魏阿胶应命走了出去,一会奔了回来,递给公羊有命一个朱红色的小瓷瓶子。
公羊有命将小瓷瓶的瓶塞拔开,吩咐两名绿衣侍者道:“给他们一人喂十粒。”
两名绿衣侍者应明,各各将药丸倒入掌中,去喂赵正不休两人。
两人知道那定是类似于毒药的药丸,心里打定了主意千万不可服用,但不知两名侍者从什么仿佛,轻轻在他们下颌一磕,他们的下巴便不由自主地松口,又一推一送,那小药丸竟不经过他们的舌头,直接从咽喉冲去了肚腹中。待到两人用力要将药丸吐出来时,药丸竟已稳稳地落入了腹中。
公羊有命哈哈大笑,道:“既然黑沙鼎都对你们无可奈何,那么我便将你们一刀一刀的割碎,腌制起来,慢慢当补益之药享用。”
赵正不休吓得魂不附体,恐惧逼上心头,奋力挣扎,嘣嘣几声,竟然将捆缚他们的绳索挣乱,几个绿衣侍者便想去再次擒拿。
公羊有命摆摆手道:“不用费劲了,他们已经服用了神仙无忧散,待药力发作便会美美的睡上十天十夜,便是刀割斧削,他们也是丝毫无感觉的。”
公羊有命哈哈哈笑着,众人听着无不毛骨悚然。
刘寄奴白芷对看一眼,连连摇头。
赵正听的身上顿时如筛糠般发软,他虽然服食了许多神药,但外来力量不管有多强大,自己主心骨弱了,那也是很难发挥其效用的。
这也是人们常说的“打铁还需自身硬”。
赵正筛糠地软下来,跪倒在地,哀求道:“公羊先生,饶命饶命。”
公羊有命一甩衣袖道:“你们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两味药材,何来生命一说,哈哈哈。”
他大笑着,将胡子吹着蓬蓬乱动,只觉得虽然毁掉了黑沙鼎,但是自己服用了这两味药,也算是替黑沙鼎报仇雪恨吧。
不休虽然心中害怕,仍然装出一脸的无所谓,道:“小僧本就是来寻死的,多谢公羊先生成全。”
心里却是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获得解药。
他瞟了一眼小药童刘寄奴,心想:“这次怕是也得在这小药童身上做文章了。”
心里想好,忽然伸手扯起赵正道:“快走。”
公羊有命并不派人追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心道:“不出一时三刻,你们便睡的像死尸一般,现在尽管享受这末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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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拉着神情已奄奄一息的赵正跑了出来,见赵正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道:“你这个样子,还没被砍死,你便要被吓死了,男子汉大丈夫,死到临头也不能怕的。”
赵正耷拉着眼睛,哪有心思跟他说话。
不多时,叶无柄一行人竟迎面而来。
赵正一见到众师兄,悲从中来,上去哀哀哭痛,说了自己的不幸遭遇。
满拟要是有人说些同情之类的话的话,自己心里还好受一些。
没想到人们听了并不当一回事。
宋直道:“不就是睡十天十夜吗?你不是平时挺爱睡觉的吗?”
张仁李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道:“不就是死掉吗?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大不了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其他人仿佛连听赵正诉苦的心思都没有。
赵正伤心透顶了。
好绝情!
人们往往在自己拥有痛苦时向他人倾诉,以其得到一些安慰,虽然安慰于痛苦无助,但总可有心里上的一点点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