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喘口气道:“口好干,黑沙鼎是做什么用的?”
公羊紫花呵呵笑着,“你们是药材,黑沙鼎当然是炼制药材用的,等炼制好了药材再放你们出来,好了,我走了。”
一阵脚步声,公羊紫花已不闻声息了。
赵正急道:“紫花姑娘,你不要走,我……”
他没想到公羊紫花来得快走得快,只觉得自己满心满腹的还有许多话要对紫花姑娘讲,可她怎么这样的惊鸿一瞥,她便去了呢、
她对我难道……
赵正不敢再痴心妄想下去了,只是在私心里,非常非常的失落。
再闻不到公羊紫花的一点声息。
身心深处仿佛有一个人将自己的灵魂带走了。
赵正叹口气失魂落魄的道:“原来我们真的是药材。”
不休也叹口气,连连摇头,道:“谋杀亲夫,谋杀亲夫,这年头。”
既然紫花姑娘说炼制好了就放我出去,那么我就等炼制好了再出去吧,到时自己哪怕只是一颗小药丸里,能的紫花姑娘的玉手垂青,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呆呆地想着,却怕不休和尚踢了一脚,叫道:“赵施主,你倒是快想办法啊,你不想快烤熟成乳猪吗?”
赵正无精打采懒懒地说:“先前见你时你那么大义凛然,一点都不怕死,现在怎么这么惧怕?”
不休瞅一眼他道:“世上谁人不怕死,只不过是有时越危险的情况下你越是装出不畏生死的气势便越是死不了,而有时你越是怕死还要装出越是不怕死的样子来你就越是要死翘翘了。”
赵正挠挠头。“我不懂。”
不休嗤之以鼻,“小僧知道你不懂才故意说的这么深奥的。现在在这劳什子里,我便是装出不怕死的样子来又来什么用?又装给谁看?难道给你看。”
赵正恍然大悟,“原来你以前的大义凛然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不休道:“好了,被废话,快想法子出去啊。”
他边说边兀自用手摸索着内壁,看可有什么开合的机关。
赵正垂头丧气的蹲在一边,将头埋在膝盖里,竟不闻不问了这些。
心里仿佛自暴自弃的想道:“你说等炼制好了再出去,那我便等炼制好了再出去。”
他心里依然耿耿于怀地对公羊紫花说的每一句话,可他哪曾想到公羊紫花的心头哪曾印有他赵正的一丝记忆,她只不过是随口打趣地说说。
赵正的心境如死掉的死水,再也记不起了一点波澜。
连不休和尚看着都有些受不了了,他四处碰壁,根本找不到一点的线索,气愤愤地坐下,道:“哼,你不怕死,小僧比你还不怕。”
赵正苦笑两下,心中只是想她竟那般的绝情吗,可是她确实与我无亲无故,对我,又何来绝情之说呢。
说到底,我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不休和尚似乎觉察出了赵正的心事,讽刺道:“一看到女子连命都顾不上要了,你便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了。”
此时黑沙鼎的火力依然是慢慢加强,但两人体内都有神药浸淫,每每在抵受不住之际,体内便生出意想不到的力量来,将身外所受的痛苦压制住,是以直到此刻,两人还能经受得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沙鼎内愈发的闷热难当,外面已经有好几次公羊有命派来的人询问进展情况了,扇火的绿衣侍者也更换了好几次了,黑沙鼎依然是不见丹药成熟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