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话都是当时李义和宋直扯出去的,当下俩人推脱不过,只有强应道:“是,师父,弟子们与公羊有命……”
两人本想说与公羊有命只不过是认识,并没有深交。
但阮邬衫一听到这个说“公羊有命”这几个字,眼睛里立刻便放出相信的光芒来,立刻大叫:“好徒弟。”
原来一般人称呼公羊有命不是以神医便是以先生相称,即便是说起来也是这样称呼的,而直呼其名的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仇人,一种便是朋友了。
而自己的弟子们不可能与神医结仇的,这样亲热的称呼,当然是朋友了,而且是深交的朋友了,看来其他弟子所言不假,看来这几个徒弟江湖历练确实长了许多本事,连这样的神医朋友都交上了。
阮邬衫很是高兴,又连连夸奖了几人几句。
几人这时还如何改口,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一个个扭扭捏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下一步师父会说什么了。
果然,一阵喜悦之后,阮邬衫说道:“你们也知道寿儿的病,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请了许多的郎中,吃了许多的药,都是时好时坏,总得有一个彻底的治疗法子才是,我想那神医既名医不死,当是有些手段的。你们说是不是?”
四人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都汗流浃背,我们刚从虎口逃生,难道再次入虎口吗?
都低头不语。
阮邬衫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你们为寿儿的事情心里不好受,但现在有了这个希望,你们也不必太难过了,事情终究会好起来的。”
阮邬衫会错了意,以为他们的神色扭捏,说话不多,是因为寿儿的病而心里难过才这样的。
他们之中,恐怕只有赵正一个人是真心的难过吧。
赵正知道一定是师兄们先前炫耀口舌,才被师父误解的,他好想上去解释,可是看到师父憔悴了许久的面容此时才有了一点点的喜色,他还哪里忍心呢。
他什么也没说,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低下头,眼角有泪水在慢慢滑动。
现在寿儿病成那样了,师父比谁心里都难过,可是,他反倒过来安慰我们。
赵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阮邬衫长长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看,终于说道:“我早就有心思带着寿儿去寻名医,可是寿儿身体太弱,要是路上再也什么,岂不是……岂不是要客……”
阮邬衫将脸转过一边,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四人见师父容颜悲哀欲泪,也都是心中一阵凄凉,他们知道阮邬衫要说的是客死他乡四个字,师父舔犊情深,也是平时他们都看出来的,可是想不到今日师父竟在他们四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来。
四人心有所感,都很不是滋味。
隔了一会,阮邬衫转过脸来,眼角微微有些***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量也将悲痛压抑住了。
又顿了顿,他道:“现下只有你们修书一封,烦请神医来为寿儿诊治疾病了。”
修书一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