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心里真恨,自己与采石姑娘的亲密话都被石之纷如听去了,他还有脸说出来。
石之纷如听得赵正不回答,道:“你有何打算?”
赵正心道,我能有什么打算,你别管我的事,我决定了夺回寸光来,我决定了我要和采石姑娘好。
他向着石之纷如的背影,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不瞒你,我要明日夺了那寸光。”
“好。”只听石之纷如道:“有志气,我还从来没见你这般有志气,下一步呢?”
赵正豁出去了,告诉了石之纷如自己的打算,他能把自己怎么样,道:“下一步我还要娶采石姑娘,我们……我们定情之物都交换了。”
石之纷如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笑的他面前的空气都在瑟瑟地震动。
赵正惊讶道:“你笑什么?”
石之纷如道:“你真是个蠢牛木马,他们可曾跟你提起过一句婚嫁之事?”
石之纷如这一句话不异于当头给赵正泼了一桶冷水,只叫他从头冷到脚。
赵正忿道:“她定情之物都给我了,你莫要挑拨我们了。”
石之纷如道:“只怕你是只怕你是一厢情愿吧,我来告诉你真实吧。”
只听他继续说道:“胭脂教乃是天下人人恶之的邪教,她教中专门收集人之脸面,以做练法之用,他们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你的脸以及借你之力得到寸光罢了,那羊玉环只不过暂时让你用用,以做夺取武林盟主之臂力。”
石之纷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来,每一个字都无异于在赵正心上割了一刀。
赵正对石之纷如这派言语很是恼怒,道:“你血口喷人,我不相信你,明明是我的一段好姻缘,你却捏造这样耸人听闻的话来吓唬我,我不怕,我不要被你吓唬了。”
石之纷如哈哈大笑,“难得,难得,难得你今日这般有勇气,竟敢顶撞于我,这可是一大进步啊,看来一个小小女子便能让你神魂颠倒,可惜了我屡屡对你的苦口婆心的教诲,竟比不上一个女子在你耳边的几句话,看来世人皆是好色之徒,不过这也好,能激起你的雄心来,这便是天大的喜事,我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所谓,日后自然会真相大白,最可喜的是你的雄心已生,不枉我跟随你一场,好,从明日开始,你便在世人崭露头角,他日一定会大有作为的,以我两人之力,天下何愁有难事,小小胭脂教,根本不值一提,哈哈哈哈哈。”
在笑声中,石之纷如渐渐隐没不见,赵正四处寻觅他,竟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他反复咀嚼石之纷如所说之话,只觉言语东一句西一句,实在不像是石之纷如平日秉性,今日他竟那般高兴吗?
难道仅仅只是由于自己决心明日夺了寸光。石之纷如这是怎么了呢?
赵正想不出,一晚上的思想也够他累的了。
刚才石之纷如的一番话,不免有意无意地影响了他一晚上的喜悦,他摇摇头,先回去睡吧,等睡起来再说吧。
他瞧着月色,一步一步地寻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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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地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想起昨晚之事,好似一梦。
觉得昨晚之事固然可喜,但今天自己去夺寸光,实在是有些不情愿了。
心不觉又懒散起来,人生还是无事好,想起那女子采石来,心又嘭嘭乱跳,心下真是好生犹豫,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他自来做事总是畏首畏尾,能躲过便躲过了,没事找事岂不是自找苦吃吗?
但摸摸胳膊上带着的羊玉环,玉质柔润,沁人心脾,想着采石的一颦一笑,又有些心动起来。
他害怕被师兄弟们看见羊玉环,问长问短,已严严实实地包在了衣袖之中,众人昨晚竟也是睡的很死,他从被老婆婆掳去到偷偷地回来,竟没有人发现。
赵正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不一会,已到了场中,各按昨天的坐处坐好。
望着人们陆陆续续而到,赵正的心里又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了,心想自己算什么呢?怎么能入的他人的法眼?更不用说自己上台比武了?怕是连一招都支撑不住便要败落下来。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出乖露丑了,算了,采石姑娘,怕是我们无缘了,你的玉环我改日还你吧。
他心里暗暗祷告起来,希望师兄弟们万勿让自己上场。
随着人们越来越多,比武也又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