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不眠道人所言,那两个人正是朝着这个方向而去,但眼见野草萋萋,丛山峻岭,却不见得有一个人影。
东门红杉看了宋子庄一眼,在呼呼的风声中,声音兀自很是清晰,说道:“那两人带着一个怪物,一定走不快的,大家细细查看着。”
莫玩和燕语寒轻都点头答应,宋子庄心里猜不透他们要那铜瓶何用,有心想张口相问,但又不好开口。
途中,几次停住木鸟,宋子庄想告辞而去,都被他们拒绝,宋子庄身怀七件法宝,其他的事情已经不关心了,只记挂着怎么躲开这几人,但莫玩看守严密,竟不能让他有一毫得空,而那两个女童更是狡黠,时不时的向自己发笑,暗中经常的对他搞一些阴谋诡计,但幸亏宋子庄时刻用心防备,倒也没怎么吃亏。
这一日来到了一个小镇,名唤寸光,几人打尖歇息了,将木鸟停泊在野外,这个小镇虽然只有东西一条街,但熙熙攘攘的,街上叫卖之声此起彼伏,看来很是热闹,宋子庄便心里盘算着趁着人多逃走。
燕语寒轻好多时都没有逛集市了,一来到小镇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逛会,但碍于东门红杉的严厉,一直等到晚上才偷偷地跑了出去,宋子庄也趁着天黑之际,借口去买酒,踱进一个小巷子里,紧走慢走,终于甩掉了后面的莫玩。
宋子庄一阵高兴,终于甩脱了这些人,辨别路径,便一头向来的方向逃去,此时天色还早,但天空已是黑蒙蒙的了,宋子庄在周围乱跑一阵,因天黑实在是辨不清路径,再加上要是那几人发现了自己不在,一定会乘着木鸟来追击,到时自己的肉腿怎能跑得过飞鸟,不免仍被他们擒住了,如今唯一的法子还是静守在此处的好,等他们找不到自己时,最终还是要赶路的,自己和他们没什么厉害关系,他们一定也不会怎么留心的,岂不是比现在逃出去在半路上被抓住好上万倍。
宋子庄打定了主意,又小心翼翼地返回寸光镇里,寻一个离莫玩一行人所住宿的旅店远一些的小客栈住了,便每日呆在房中隐藏起来。
这也人们常说的往往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的道理吧。
也是,宋子庄住下以后,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选了三楼的房间,每日得空便从窗缝中瞭望外面的景象,这个客栈的外面便是出寸光镇的大路了,每日客栈中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宋子庄也不着急,每日足不出户,饭菜都由店伙送入房中来解决,就这样,宋子庄一直在房间里呆了三天,这几天很是安全,绝无莫玩几人的一点消息,但是他还是不敢疏忽,仍是呆在房中,每天不是从窗缝中瞭望外面的情况,就是研究那七件东西,一直没看见莫玩等人路过,宋子庄便心中一直不得安宁,至于那七件可能也许是法宝的东西,宋子庄研究了几天,还是没有一点眉目,唯一的成果也许就是这几样东西和平常所见的稍许有些差别罢了。
其实东门红杉一行人自从不见了宋子庄后,不过是骂了几句,也并没有费心去找,他们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当天便启程又追逐白微尘和付东流去了。
害的宋子庄又在房里躲了几天,这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他想虽然没有见到几人离去,但可能是在自己无意中他们便离去了,应该是没事了,犹豫了好些时候,终于定下心来,先下去看看,出了客栈,呼吸着清香的空气,心情一阵大好,好几天闷在屋子里,还真不是好受的,放眼街上,人来人往,世界依然是一如既往地进行着,宋子庄随便逛了一会,肚子有些饿了,便找了小酒店坐下来吃些饭,几天来吃的都是店伙送上来的,不是不新鲜,就是有些凉了,今天可得好好地吃上一顿,他叫来小二,点了一些菜,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正吃之间,只见一人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他的对面,宋子庄抬头一看,身穿僧衣,一头乱发,正是当日在武林盟主大会上露脸的那个头陀,叫什么石步惊,还有个绝好的外号叫做“墙东宋玉”。
宋子庄不想在此处遇见这个人,只见石步惊坐在他对面,好像并没有认出他,兀自叫了些酒菜,大口大口地埋头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像饿了很久的样子,他的吃相很是难看,一会儿的工夫就吃的汁水乱溅,杯盘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