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柄已杀开一条血路,带着众人急匆匆地向着后山而逃。
沿路已有弟子去禀报了阮邬衫,阮邬衫大惊失色,被迫出关,迎着张仁等人时,更是大惊失色,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张仁根本还摸不着头脑,正在嗫嚅之际,只见妖人已从四面八方吆喝着围拢了来。
赵正听得山中响动,抱着寿儿忙跑出来看时,见师兄们浑身血迹,各个颤抖不已,知道大事不好,不一会儿,便听得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妖人们步步逼近。
众人仓惶之际,只见几个高大的身影从妖人从中走了出来,分明就是荆棘、李虚、付东流、四使诸人。
望着这些妖魔忽然出现,浮寿山众人目瞪口呆,想起落弧山妖人的厉害,此刻的情景与当日的情景一模一样。
只见荆棘面色枯槁,显然为了修真宝录,他没有少发愁,他望着浮寿山众人挨挨挤挤地往后退的样子,很是欣慰,稍稍一举手,漫山遍野的妖人像得了指令一般,全数站立不动,方才还惊惊扰扰的山中忽然寂静,众人无不惊骇。
张仁悄悄地拉拉阮邬衫的衣袖道:“师父……他们就是落弧山的荊吉门,他们一定是来拿修真宝录的。”
阮邬衫隐隐猜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皱皱眉头。
只见李虚怀中抱着一只大大的银盘,正是玉屏风散,他拍拍玉屏风散,向着阮邬衫道:“这位怕就是浮寿山的阮先生了,贵客来临,怎么主人也不招待?”
他神色恬淡,脸上表情自然,顿了一顿,又道:“我荊吉门初次相扰贵山,实在是礼数不周,怕是阮先生也知道我们此来的目的,要是阮先生不交出修真宝录的话,这如意盘里尚自装有一两万的小的们,怕是要一齐放出来与阮先生玩玩了。”
他轻描淡写地瞟一眼身后的小妖们,又拍拍玉屏风散。
阮邬衫也曾听说过这如意盘的事迹,知道如意盘从前是玉屏山的镇山之宝玉屏风散,据说这玉屏风散是一件宝贝,说是可以吸纳乾坤,包罗万象,委实厉害,放眼望去,这数不尽的小妖当是从玉屏风散里带过来的。怪不得浮寿山忽然之间无声无息地出现这么多的妖人,原来都是从玉屏风散里带过来的。
阮邬衫一下僵住了,荊吉门原来是为了修真宝录而来,但自己正好研读修真宝录到了欲罢不能之际,怎能轻易放弃?
可是又如何对付这么多的妖人呢?只凭浮寿山众人之力,只怕是难以对付,他沉思再三,虽然自己并未与荊吉门打过交道,但荊吉门既然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邪魔外道,自己即便真的交出了修真宝录,怕是他们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修真宝录在我手中,说不定他们还投鼠忌器,不会骤下杀手的,对付这些邪魔外道,当是虚与委蛇的好,实在不行的话,擒贼先擒王,先将荆吉老祖拿住再说,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能不能拿住荆吉老祖心里兀自没有一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