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点点头,大踏步地向浮寿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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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根和归于我走走停停的,走了大半夜,也才走了十几里路,叶无根因为右臂伤重,不断地冒出血来,又战了大半夜,这时力气越来越少,再走了一会,便走不动了,便招呼归于我停下,歇息一会再走。
他们此时已走到了一处农田,田地里种着密密麻麻的玉米,此时玉米杆子长的有一人多高,黑森森的在夜里好不怕人,叶无根捡快石头坐了歇息,归于我也将大虾暂时放到地上,他一直怀里抱着这大虾,只觉得恶心之极,那大虾总是要蠕动,弄的他心里也毛毛的,他真不知这大虾有什么好的,除了做一盘油焖大虾,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处。
这时夜更深了,夜里的风沙沙地吹过玉米林子,带的发生奇怪的声音来,让人听了心里感觉毛毛的,仿佛在黑暗中隐藏着什么似的。
归于我瞥瞥叶无根,见他正在捡看自己的伤口,而那片金叶子也不在手边,归于我心想,此时他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便捡块石头,一石头将他砸死,这值钱的大虾不就是我的了吗?而且还能逃得了性命,简直是一箭双雕。
他心里想着,筹划着计策,忽然想到什么,突然抱住肚子道:“哎呦,肚子好痛,我要出恭。”
叶无根被他突然叫唤,吓了一跳,恼怒地道:“滚一边去解决。”
他见此时黑夜,归于我也逃不到哪里去,便放心让他一边去。
归于我如得了圣旨般,看准早就选好了的一块地方奔了过去,装作出恭的样子蹲了下来,手边却摸索着将早就看好了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捡了起来,这块石头虽然不大,但棱角很尖锐,要是在叶无根头上来上这么一下子,够他喝一壶的了。
归于我装作拽起裤子,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就势将那块石头抓在了手中,向叶无根看了一眼,见他此时已经闭起了眼睛,归于我咬一咬牙,将脚步轻拿轻放,大着胆子向叶无根所坐的地方走去,虽然他极力都轻轻走动,但在黑夜中,毕竟还要发出微弱的声音来,叶无根依然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觉了,归于我紧紧盯着他,脸上肌肉抽动,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狠着心对自己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步一步靠近叶无根,走到了近前,归于我见叶无根还是双目紧闭,狠一狠心,双手一提,将石头的尖角向上,就要向着叶无根砸起,这时叶无根忽然睁开眼睛,道:“怎么?”
归于我的心里猛跳了一下,但脸上神情不变,支吾着说:“我……”正不知如何措口的时候,忽听玉米林子的另一面发出了脚步的声音。
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候,归于我忙接口道:“我听见有人来了。”
幸亏天色黑暗又叶无根在重伤之下,又幸而有脚步声传来,是以他也没有看清归于我要谋害他的意图,此时叶无根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用眼睛示意他蹲下,归于我点点头,慢慢地蹲下,顺势将那块石头也轻轻地放在地上,这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安然落地,刚才惊险的一霎那,唬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真是多亏了这脚步声了,不管这脚步声是敌是友,反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听得那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明显地能分明出是两个人来,只不知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来这玉米林子里?
叶无根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声不敢出,难道是浮寿门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吗?
但听那脚步声,似乎并不像找寻什么,而是就是去那玉米林子了,仿佛那玉米林子里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难道这玉米林子里先前便藏有人吗?
叶无根的心无端地又绷紧了一下。
但这时却听那脚步声停住了,一个嗯嗯呀呀的声音发了出来。
那声音,分明就是一男一女在一起所发出的声音。
过了好久,来人似乎是热情退去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阿牛哥,怎么每次来这里啊,而且大晚上的,让人家好害怕。”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玲玲,现在到处都不安全了,白天到处都是人,只有晚上在这里还安全些,有你阿牛哥在,还怕什么。”
那玲玲娇嗔了道:“讨厌。”接着又发出伏在阿牛身上的声音来。
叶无根这才放下心来,真是虚惊一场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胆大啊,偷情都改到半夜了,而且还是在庄稼地里,不过仔细想想,也只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才最安全。
归于我听着这些声音,反而是张大了耳朵,更加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可惜,玉米林子太密,天又太黑,不然他还想好好看一看。
玉米林子里的男女又缠绵了一会,玲玲的声音道:“阿牛哥,咱们以后换个地方好吗?已经来这里两次了,我好害怕,黑不隆冬的。”
阿牛道:“怕什么,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便是狼来了,你先跑,让狼吃我。”
玲玲道:“阿牛哥,你真好,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的,不像别的男人都是嘴上一套背地里又一套,专门玩弄女孩子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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