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散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忽然,一阵阵的脚步声将他从回忆中惊醒了过来,他从回忆中转回来,向声响处看去,只见三三两两的修真之士正从葫芦峪中走出,他们有的背上背着饱满的一个袋子,有腰里塞的满满的,也有的身上空空如也,有的边走边谈论着什么,有的却是独自行走。
人们先是三三两两的走出,后面是人越来越多,渐渐有成群结队之势,走了一会儿,人们渐渐稀少了。
王中散断定这一定是神仙大会结束了,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张广泰也走了出来,只见他腰间鼓鼓囊囊的,一定是买了好的物品,他一走出来便贼眉鼠眼的到处看,一眼便看到了这里的王中散和冯暴虎,忙走过来道:“两位却在这里,神仙大会算是结束了,两位买了什么好东西?”
瞥眼看看王中散和冯暴虎,他们身上扁扁的,看不出有什么东西来,皱眉道:“两位竟然空手而归?”
王中散向着冯暴虎笑笑,冯暴虎便拿出怀里的储物袋让张广泰看看,张广泰看了很是不以为然,原来他竟错过了卖储物袋的摊子,冯暴虎看着张广泰一脸的惊讶,便更是羡慕羡慕他,又表演了一番怎么使用储物袋,张广泰看后,大呼神奇,后悔不迭,可惜的是神仙大会已经结束了。
原来虽然张广泰老是喜欢四处了望,平日里是什么消息都逃不过他的贼眉鼠眼的,但葫芦峪里的摊子毕竟太多,稍不留神便会错过,虽然张广泰是错过了储物袋的摊子,但说不定王中散和冯暴虎错过了更好的摊子。
张广泰看的心痒难搔,这时从怀中掏出一把扇子来,道:“我用这个换你们的三个储物袋如何?”
王中散和冯暴虎看那扇子也并没有出奇之处,整个扇子是绿竹片做成,打开后扇面上写着一个大字:化,算起来只有这点有些奇怪。
王中散和冯暴虎便问这扇子有什么用,冯暴虎笑笑道:“两位不妨用暗器攻击我?”王中散和冯暴虎自来没有什么暗器,便摊摊两手,冯暴虎道;“在地上随便找个石子做暗器吧。”
冯暴虎便在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子,当做暗器随手扔向张广泰,只见张广泰一挥手中的扇子,那飞来的小石子在离张广泰还有三寸的距离的时候,忽然消失的无隐无踪。
冯暴虎揉揉眼睛,到处找都找不到那小石子,便又捡起一个石子来,向张广泰扔去,张广泰如法炮制,小石子又再次消失,冯暴虎不信邪的这个捡了一块足足有婴儿拳头大的大石块,向张广泰扔去,但见张广泰仍是不慌不忙,在石块就要砸在他身上时,只见他朝着石块的方向轻轻一挥扇子,那块石块竟慢慢的凭空消失,最后消失了无影无踪,竟然真的被扇子化去了。
王中散和张广泰惊的目瞪口呆,这时才明白扇子上的“化”字是什么意思,原来这个扇子能把敌人袭击而来的暗器都化掉,化的无影无踪,两人心中都是大大的羡慕,真是好东西啊,有了这个扇子作为防身,那可是再也不用惧怕敌人的暗器了,可是张广泰一出口便要求用三个储物袋换,这也太贪心了,可是也许是他的扇子真的是值三个储物袋的价钱。
王中散和冯暴虎考虑了很久,本来他们买了储物袋回去的话可以每人一个,现在要是换了这个扇子,储物袋就只剩一个了,不但不能每人一个了,而且就一个扇子,让谁用好呢?
王中散和冯暴虎窃窃商量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得不偿失,这个买卖不合算,便打消了换取的心思。
张广泰看看没法得到储物袋,便也作罢。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惨叫在不远处响了起来,三人抬头一看,只见在不远处,一名黄衣人正倒在地上,背上汩汩的流着鲜血,而他的身后正有另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在他身上掏摸着什么,不一会儿,便掏摸出许多物件来,那个尖嘴猴腮的人边掏摸边把那些东西装在自己的怀里,而且他在掏摸的时候还四处了望,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注视他,这时葫芦峪中的人也渐渐走完了,尖嘴猴腮的人四处了望时,正好看到王中散冯暴虎张广泰三人也在看他,他们的眼光碰了一碰,然后那尖嘴猴腮的人忙低下头去又掏摸起来,就仿佛没有看到三人似的。
原来王中散三人在一处角落里,周围都是大树,所以先头那尖嘴猴腮的人并没有看到他们,看他的行径,应该是从背后暗算了人,然后实行掏摸,竟然是图财害命了。
张广泰看到那尖嘴猴腮的人射来的眼光,低声道:“不好,这是杀人夺宝了,在葫芦峪里时还有三大家的规则在,这里已经出了葫芦峪了,三大家已经不好管了,快走,快走,别管闲事。”
他低低的说着,忙把扇子塞入怀里,快速的就溜走了。
王中散和冯暴虎看见这种杀人夺宝的行径,非常的愤怒,心里打算管上一管了,他两互看一眼,冯暴虎也收起储物袋来,毅然走向那名尖嘴猴腮的人。
这时那人估摸也掏摸完了,怀里揣的鼓鼓囊囊的,站起来正要走,见王中散和冯暴虎走了过来,他本来也不准备放走两人的,想不到两人竟送上门来,他举头一看,立刻杀心顿起,因为不了解两人的能为,他便先试探一下,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手这么一扬,他的身前立刻生出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来,将他和王中散、冯暴虎阻隔了开来,那雾气很薄弱,要是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到,但王中散和冯暴虎马上便发觉了,两人互看一眼,止步不前,同时,王中散将自己的葫芦紧紧握住,冯暴虎也暗动意念,唤出斗笠来。
那尖嘴猴腮的人此刻还将手放在怀里,好像要再掏出什么东西来,但这时他手放在怀里不动,可以说是按兵不动吧,这时面对着王中散和冯暴虎,嘴里咧出一点笑来,道:“两位道兄请了,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很平和,就好像他现在做的杀人越货的事情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似的。
王中散和冯暴虎听到这个平淡的问话,差点吐出血来,两人都是义愤填膺,冯暴虎义正言辞的道:“你刚才杀人了,我们都看到了。”
那尖嘴猴腮的人并不惊奇来人这样说,道:“我杀的这个人是个坏人,我是在替天行道。”
竟这样的话,连王中散都忍不住了,叫道:“你翻别人身上的东西也是替天行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