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是初来此地,并没有看见有红纱巾,贵府娘子可以去问问值守沙弥,他们或许知道。”拓拔慎镇定答道。
小侍女回头看看自家娘子,见娘子脸『色』失望,但没说什么,回过头道:“多谢郎君了,小婢失礼了,郎君莫怪。”说完行了一礼
“无妨,在下也没帮得什么,当不得谢。”拓拔慎还了礼,转身而去。也不敢稍加逗留,更顾不上去找拓拔恪了,匆匆上了三楼,狠狠喘几口气。
可能真应该去诚心拜拜佛了,昨天和今天都玩了一场心跳,刚刚要是被当场拆穿,丢脸丢大了。简直是一辈子的污点。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拓拔慎都要怀疑人生了。
考虑到那少女人在二层,这三层未必就安全,也顾不上看看佛塔三层摆的什么,直奔塔顶。
塔顶上供的是以前佛法有成的大德高僧的舍利子,以及一些佛经,法器。这些东西不多,塔顶也是整座建筑中最小的一层,放在这里正好相得益彰。
这里已经有些人了,或三三两两,或形单影只,不过却没人去打开窗户观景,听着透墙而入的铃声就知道外面吹着大风呢,这可是三百尺高,要是打开窗户吹『乱』了塔内陈设,就有的收拾了。
不能登高远眺拓拔慎当然有些失望,不过现在也不计较这个的时候,反正以后总有机会。拓拔慎也不打算下去,那对主仆或许已经出了塔,或许在往上走,现在下去有可能迎面撞上,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再见她们,还是等拓拔恂和拓拔恪到了再说吧,有他们两个打掩护,自己也底气足一点。
找个隐蔽点的角落,从袖中取出红纱巾,他现在也没心情看写的什么了,有心在这七层塔上面随便找个地方放着,以后别人发现就跟他没关系了,转而又觉得毕竟是为人子女一片孝心的寄托之物,这么做太不合适了。还是等没人的时候送回释迦佛那里,就算最后被人家姑娘猜到也没什么,以后也不一定会再见面呢!
打定好主意后,重新将红纱巾折叠好,然后平齐放进怀里,『摸』了『摸』,确定就算做一定动作也不会掉下来才放心。就算真被猜出来了,难道她们还能扒衣服抢不成。放心下来的拓拔慎不再想这件事,转而观赏第七层的摆设,毕竟舍利子宫里面可没有,当今不是李唐,北魏也没有佛骨。
这些盛放着舍利子的器具,有檀木的,有琉璃的,也有黑木的,琉璃盒子颜『色』单调,都是碧绿『色』的,倒是木质的气派的多,不过大多数人都对对用的上琉璃盒的舍利子有兴趣。琉璃器虽然不比玻璃,但是在这年头琉璃可很难见到的,富贵人家也没有多少。宫里面倒是有一个小祠屋用琉璃做的瓦,也就那样,不是玻璃这种神器,颜『色』再艳也不算什么。
正在翻看一卷介绍一个叫法悟的沙门大和尚的的书轴时,突然听到楼梯那边传来一阵争吵声,声音听着倒是很耳熟,像是小胖子拓拔恂,拓拔恪合上卷轴,绕过几个佛盖和盛放台,到了楼梯附近,看见小胖子正在和两个穿着鲜卑服的人吵架。旁边还有一个体型显胖的妹子,手里拿着一根马鞭。
两个少年郎从背影看去年龄都比拓拔恂和拓拔慎大些,有个十三四岁的样子。这两个大点的小子正和小胖子争吵着,小胖子双拳难敌四手,虽然人比别人胖,嘴却只有一张,吵的面红耳赤,却不敢真动手。
看来平时小看了这胖小子了,以为他是个不分场合仗势欺人的主儿,现在看来是误会了,他能忍则不自表身份而是争吵足见是个有脑子的。
拓拔慎走了过去,叫了声:“大兄,原来你在这里。”
拓拔恂看见拓拔慎,精神大震,叫道:“二弟,你来的正好。”
那两个少年郎听到对面的小胖子叫拓拔慎二弟,顿时脸『色』黑了一下,面『色』不善道:“今日不管来多少人,也要你道歉才算了事。”
拓拔慎还不清楚什么原因呢?也不知道怎么说,想要先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