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秦淮河与后世的秦淮河一样是繁华之地,第三产业也很兴旺。他受限于身份,如果只是泛舟游乐还行,秦楼楚馆肯定不可能去。于忠等人倒是无所谓。于忠这几天一直在他身边伺候,明天后天说不定就要去参加南朝的行猎讲武事,到时候更加忙碌,不如趁这个时间让他去消遣一下。
在门外等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便见萧子卿从左侧的正门中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身穿锦帛长裙的少『妇』,正是萧子卿的王妃庾氏。其后跟随着十几个婢女。不过并没有看见萧子卿的庐陵国属官。
待拓跋慎与庾氏见礼过后,萧子卿将拓跋慎迎进宅邸,绕过石(屏)影壁时,说道:“二郎何以如此晚来?我本欲请你一观我庐陵国中僚属俊杰,却迟迟不见你来,只能遣散了他们。”
“慎初至建康,不耐此地暑热。故此待暑气大减之后方才出发。又不知阿舅府宅何处,一路寻问,故而此时才到。阿舅莫怪才好。”拓跋慎一边看着为路边石柱灯点上火烛的几个婢女,一边说道
萧子卿愣了一下,才道:“却是我的不是了,没想到这一节。”
一盏茶后两人走到前厅不远处,看见诸多婢女手中拿着灯烛在前厅和回廊间来往不绝。此时前厅中已经满堂火烛,照映的如同白昼一般。伴着透出门外的明亮光线,还有一阵阵的笑闹声传了出来,听来便知是小女孩的笑声。
是萧子卿的女儿吧!萧子卿今年二十多了,年龄跟皇帝老爹差不多,想来他的女儿年龄也不小了吧。拓跋慎想道
跟着萧子卿进了前厅,拓跋慎顺着笑声看过去,却见三个小女孩依偎在一侧,或座或站在一张矮几前,矮几上放着一个方形棋枰,棋枰中放着几个棋子,一个约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正趴在棋枰前用细小的食指撩动着棋子。一声欢呼,在她左右站着的两个女孩拍掌嬉笑起来,原来是她们的姐姐赢了一子。而在棋枰另一侧,是一个身着淡紫『色』长纱裙,腰间束着一条由银线织绣成云纹白束带的十几岁少女。
“四妹,你且看谁来了?”萧子卿挥手赶走了室内的几个婢女,笑道。
正要伸手拂动棋子的少女听到萧子卿的声音,赶紧收回手,端正身子抬起头看过来。
原来是永嘉公主萧灵媛。
“二郎!……阿兄所言贵客,便是二郎么?”萧灵媛惊讶道,随即起身上前见礼。
拓跋慎还礼后也觉得奇怪,萧灵媛贵为公主,怎么会这个时候还在萧子卿府上?所谓男女十岁不同席,即便是兄妹都不例外啊!按理说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