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我带来了一个人证。鸿泰钱庄,石敢为身前亲信史鸣。”
“史鸣?!”李淳化听到人证的一瞬,整个人木纳了三四息,方才摆了摆手,“那就带上了吧。”
待得史鸣到了公堂之上,周凯挣脱开衙役,直指人证,转身跪倒在地,“青天大老爷,我所言皆为实情。就是这位小兄弟,给了我消息,我方才去了泰州大元钱庄。”
“史鸣,周凯所言是否属实?”李淳化惊堂木一拍,一拍震三魂,厉声喝道。
“我……我只见过周凯几次,也就有过几次生意往来而已。并未曾告知过什么泰州之事,况且石庄主也并没有洗钱。石庄主待我如子,我不可以见利忘义。”
“周凯,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史鸣,千算万算你还是失算了。”周凯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了字迹的宣纸,冷冷一笑,“你敢提笔写个字?”
“我……我当然敢了,我又不是吓大的。”史鸣握住狼毫笔,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个“丑”字。
两张白纸同时呈了上去,李淳化仔细掌了掌眼,厉声喝道:“周凯,这个丑字貌似可以洗脱史鸣的诬陷嫌疑。”
“大人,我还有一张字据呢……”
看到周凯再生事端,史鸣心底慌了,神色极力保持着平静。
看完周凯第二张白纸,李淳化惊堂木一拍,衙役将史鸣拿了下来,直接就是三十杖责。
杖责完,史鸣已经奄奄一息。
“说吧,老实交代。不然锦州州府大人可不是吃素的……”带来史鸣的云州秦二少秦青云猛然起身,轻轻拍了拍史鸣肩头,“海沙门昊天自身难保,靠自己吧。”
“我招,我招……”史鸣心里防线崩溃,眼里泪已决提,出声交待道:“一个月前,周少来鸿泰钱庄借典当之由,多次旁敲侧击问过石庄主洗钱之事。一开始,我充耳不闻,权当没听见。直到海沙门传来了行动计划,我便想出了一个计划……”
“缘来如此,一切都在你算计之中呀。当初你告知我石庄主去向,然后假意远走高飞,实际上是来了一招金蝉脱壳。”
“是的,后来我就按计划同海沙门昊天会合。借助昊天手中七步冲气丸在石庄主的晚饭里下药,以求一石二鸟。”
“李大人,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我海沙门岂会与石大善人结怨,同为锦州人,我儿时吃不起饭多亏了石大善人赏了一碗饭。”昊天朝着李淳化大人爬了过去,哭着大喊道。
“放肆,这里是公堂之上,不是你们海沙门……”李淳化将木牌扔了下去,昊天立马退了回去,白白挨了十杖责。
“史鸣,继续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人,海沙门之所以要毒害石庄主。那是因为石庄主准备脱离海沙门控制,投靠四海门。洗钱一事,石庄主完全没必要一直依附于海沙门。如此一来,便有了我借周少之手除掉石庄主,然后周少必然锒铛入狱。”
“念你是从犯,关押三个月。押下去……”李淳化猛然起身,大手一挥,两名衙役将史鸣带了下去。
“昊天,这件事你是主谋。秋后问斩是躲不过去了,有何遗言?”
“我不想死,这都是云州王剑的主意,这都是云州王剑的主意……”
“你可有证据?”
“我……我没有……”昊天无语凝噎,只得伏首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