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步入圣境，要想化腐朽为神奇也是极为棘手的。额头上生出了汗水，释放出的圣元之力稀薄了不少。

“好了，右手尽量不要动弹。”周凯将右手收了回去，长长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陆九歌活动了一下右臂，心中大喜，跪倒在地，一口一个周少喊着。这可不是暂时卧薪尝胆，而是一心归降。

“陆当家，我为你治好了断臂……”周凯打量着气色好转了不少的陆九歌，淡淡一笑，旋即道出心中计划，“黑风山伏击一次四海门如何？”

“周少，尽可放心。别说一次了，就算是灭了它四海门也在所不辞。”陆九歌说起大话来眼都不眨一下，倒是颇有几分扯虎皮唱大戏的架势。

周凯倒也没戳穿，只是微微一笑，转身看向了黄小龙，“小龙，我不便出马。四海门一旦到了黑风山，还得你多多帮衬着你大哥。”

“他不是我大哥，我也没有这样的大哥。”黄小龙瞥了一眼陆九歌，眸子之中尽是厌恶，出声幽怨道。

对此，周凯也没有强求，也强求不来。

“陆当家，通知四海门明日来提人吧。”

“明日？！会不会太仓促……万一四海门不信呢？”陆九歌神色微凝，右手不由地握紧了几分，缓声说道。

“这个简单，你可以将风声放出去。它四海门来也好不来也好，至少黑风山今后可以在泰州横着走了。”周凯压根没有多想，直接道出心中意。

……

黑风山

大堂之上，周凯三人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就差歌舞升平，乐在山野之中了。

“陆当家，酒过三巡。不知方才你提到的黑鸦如今回黑风山了？”周凯放下手中木筷，缓缓起身，轻声问道。

“周少，不好意思。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这就给四海门黑鸦传书。”陆九歌推开桌上的空碗，铺开丝帛，挥毫拨墨间将消息诉诸笔尖。

一声哨响，一只黑鸦落在陆九歌手臂之上。

黑鸦双眸之中瞳仁是蓝色的，远远看着就有那么一种灵性萦绕。

“小龙，为啥你是苍鹰？你大哥是只黑鸦呢？”

“我哪里知道呢？反正这只黑鸦也已经养了十多年了，不出明年绝对飞不动了。”黄小龙说是这么说，看向黑鸦的目光中尽是羡慕，缓声说道:“夜火远比追风飞得快，只可惜夜火整个泰州只有这么一只。”

“夜火？！”周凯神色微凝，再一次看向了那只黑鸦，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缓声说道:“怪不得叫夜火呢，还真像夜里的两团火。”

“周少，那可不是像。夜火可以攻击，伤人于无形，只是脾气秉性有点古怪。经常失踪，除非大当家备好上等吃食，才会回巢。

言语间，夜火化作一道黑影飞出了大堂，飞离了黑风山。

“周少，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半炷香之后，便会到那四海门云不觉云门主手中。”陆九歌端起酒杯，朝着周凯二人一敬，一口吞入腹中。

“那就好，不过黑风山如今有多少兄弟？”周凯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旋即出声问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