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虚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视线所及之处空荡荡，分不清上下左右。

这是真正的虚空，没有混沌气流，也没有毁灭之力。

王毅有些错愕。

“我不是在毁灭洞天深处吗，这里是哪里？”

王毅回想起之前毁灭星辰中央出现的那个黑洞漩涡。

“莫非和它有关？”

虽然满心疑惑，王毅还是决定先搞明白自己现在的位置。

“等一下。”王毅突然一皱眉。

“怎么我和分身、化身的感应这么弱了？”

像是分身、化身，实力和本体是有区别的。

弱些的分身，灵魂也弱，和本尊的感应会很弱，如果相隔太过遥远的距离，只有全力感应，才能勉强记忆传递。而强大分身，和本尊感应就强多了，略微凝神，就能彼此记忆交流。

所以一般都是本体感应联系分身。

“不应该啊。”王毅皱眉，“按道理来说，即使是在起源大陆两端，都不会影响到本体和分身的感应，如果是到神王级，恐怕整个源世界都可以感应到自己的分身。”

“我的分身，化身，我还能感应到，在无间宇宙和毁灭洞天噬金塔，但是……非常遥远，感觉都像隔着两个世界般。”王毅打量着周围寂静虚空，眉头紧皱。“能够影响本体和分身的感应，而这里的环境，和我看过的典籍记载里最符合相关讯息的只有一个……”

“这里……莫非就是起源大陆深处的混沌空间的尽头，混沌虚空？”

王毅心里一紧。

混沌虚空，传说中是一特殊的世界。

它最神秘的地方，就是受到本源空间的影响，空间规则更是非常诡异，即使神王一不小心都会迷失。

起源大陆三大险地之一的“虚空深渊”就在混沌虚空里。

“我怎么从毁灭洞天一下子来到混沌虚空。”王毅深吸一口气。

“毁灭洞天，虽然广阔危险，但是规律还有迹可循。可是混沌虚空，看似没有危险，但神王都可能迷失在这里。”王毅不敢大意。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法根据分身的感应确定自己的位置。

即使感应，也是朦朦胧胧，模糊不清。

“分身就不说了，界兽化身虽然感应清晰，可是，距离太遥远了，界兽化身也只能感应到我远离了起源大陆，但是具体位置，他也搞不清楚……”

空间是很复杂的，不是简单的用距离就能说明的。

就如一个圆球，有界无边，空间就这么大，但是如果是一只蚂蚁懵懂顺着它爬，是永远找不到它的边界，走不出去。

更何况像混沌虚空这样的地方。

“我现在最大的麻烦，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界兽王毅站在宫殿里，做出思索的表情。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上……他好像真的迷路了。

……

“这里是……”虚空的另外一头，刚被黑洞漩涡吞噬进来的一位国主表情阴沉的看着周围的无尽虚空，很快眼里露出一丝惊愕。“我和留在毁灭洞天的神力化身相互间的感应怎么那么弱了？”

他可是神王！

按道理来说，纵然是神力化身隔着一个宇宙海的距离，都不至于受到这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