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齐玄风同样什么都没有看见,别说吊桥,就是一条锁链,一块木板,一根钉子他都没有看见,但他坚信,吊桥就在那里,有人使了障眼法,让吊桥在大家眼前消失,但也只是看不见而已,吊桥不会真的消失的。反正什么也看不见,只管闭着眼睛往前冲就是了。
“啊——”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刘驼子已经完全认命了,被黑豹咬死,被嗜热藤吸干,被大平二平乱剑分身,相比而言,掉下壕沟摔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张着嘴,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还不想死,那些黑豹只是靠近,还没有要到身上,大平二平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也许不是真的要杀人,嗜热藤再靠近一些,也许就会被火把逼退,壕沟却真的是深不见底,掉下去不就真的死定了嘛,赤阳子说过里面有水,谁又知道那水有多深,可既然齐玄风说那边是生路,而且率先冲过,眼下也似乎没别的活路了,一咬牙,一闭眼,也跟着冲过去。
没有掉下去,也没有一脚踩空的感觉,甚至没有踩上吊桥的那种摇摇晃晃的感觉。
齐玄风缓缓睁开眼睛。没有嗜热藤,没有黑豹,没有大平二平,没有赤阳子,甚至没有壕沟,没有断头路,众人站在一个通道内,往前看不到头,往后也看不到头。
“我们这是在哪儿?”好一会儿,荆子凯也睁开眼睛,迷茫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刚冲过来时闭着眼的。”齐玄风同样是惊魂未定,强装镇静,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我们往哪儿走?”
“驼子看样子撑不住了,不然我们休息会儿。”荆子凯十分迷茫,齐玄风也没有比他好多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装死狗的刘驼子,觉得还是不忙找出路。
众人坐下,齐玄风取出酱牛肉,大饼和水。
“刚才没有吃成东西。又是一阵猛跑,对付着吃点儿。”
齐玄风和荆子凯狼吞虎咽起来,刘驼子还趴在地上喘气,只有鹦哥不住地大量着整个通道。
“对了,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条通道眼熟得很。”
“何止是眼熟。”齐玄风只略扫了一眼,有些没好气的说,“分明就是我们进来的那条通道,说不得一会儿我们走下去,还会看到那块石碑,不过这地方诡异得紧,你看到的未必就真是你看得到的,你没看到,它也未必就不在那里。我要是猜得不错,其实我们应该是在那个我们一直找不到的吊桥上。”
两人正说这话,通道的一端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另一端也传来脚步声,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