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姐弟,又相处了一些时间,说不担心当然是假的,不过老三却没有急着冲过去看个究竟,反倒是回屋了。
这么大的声音,赤阳子一定不会听不见,他那里没有动静,说不定这一切应该还算正常吧,想想自己引气入体的过程,不也一样辛苦吗?那会儿还真以为自己是要死了。
不管怎么说,老三还是运起功法向花见羞的房间一探究竟,如此既可以让自己安心,若真出了什么事再去救也来得及,同时也避免了尴尬。
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花见羞的样子真是古怪极了。
屋子里雾蒙蒙一片,不过一堵墙尚且挡不住老三的目光,区区薄雾又算得了什么。花见羞既不在床上,也不在椅子上,而是在地上铺了块毯子,人就在毯子上。
屋子里味道很怪,很浓的花香,配上只供人小便却许久没人打扫的厕所的尿骚味,鲜血的腥臭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花见羞的左右手腕上各有一个极细小的伤口,鲜血正缓缓流出,奇怪的是那伤口如此之小,却既不愈合,也不会流出很多血,毯子上却积了好大一摊。
花见羞的姿势也很奇怪。跪在毯子上,可这个姿势与其说是跪着,不如说更像是跨坐在某件看不见的东西上,身体以一种很不自然的样子向后仰着,双手握拳,好像是要拼命摆脱什么,头不断地在摇,眼中完全看不到神采,嘴微张,伸着舌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直滴到好看的锁骨上。整个身体都在抖动,再抖动,似乎还暗合着某种韵律……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瘫软下去。奇妙的是,屋内那奇怪的气味也渐渐消散。
好一会儿,花见羞从刚刚的失神中清醒过来,挣扎着站起身,倒水洗脸,熄灯睡觉,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老三却隐约的能够感到,花见羞十分的不开心,有某种不甘在心中徘徊,却又无奈的只能继续走下去。
“看来师父给花见羞的功法和我的不同,不过她怎么会这个样子,修仙这条路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吗?就算现在后悔了,直接告诉师父,看起来师父也不是那种难说话的人。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有别的隐情。”
想着想着,老三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
很奇怪,赤阳子不但没有催几个徒弟上路,甚至没有去叫徒弟们起床,只是淡淡的吩咐在休息一天,愿意出去逛逛也好,不愿意就留在客栈,不要远走,更不要出去惹事,如果李家兄弟找来,就说自己在闭关,不要打扰。
赤阳子没有太多的表现,不过也看得出他之前虽然没有催促三个徒弟,却还是急着赶路的,现在却一连两天都没有赶路,似乎是和什么人约好了,对方却一直没有出现。
同样奇怪的还有花见羞,她那奇怪的功法就不提了,也不提她每天奇怪的表现,明明一直都在一起,却总感觉她似乎每天都比前一天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