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也不少。”希月一只手紧握着金铃，另一只手在窗户边上轻轻地抚摸，看上去是颇为无聊。

墨辞衍上前两步，与他并肩而立，“不妨说说看？”

“比如，这是一个与天道抗衡的计划。”希月的面色平平淡淡，似乎自己说的话一点也不惊天动地。“又比如，这一场战斗中会牺牲无数人。”

墨辞衍挑了下眉，偏头看着他，“不再多说点？”

“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希月婉拒道，即便他不再想杀弦月了，和他们却也不会是一路人。

“楚别都投奔秦应行了，四舍五入，我们就是一个阵营的人。”墨辞衍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希月的神情。

“...”希月一愣，她那样骄傲的性子，怎么会重新回到秦应行的手下？定是弄错了吧...也或许是去查探敌情的也说不定。

他潜意识里就在为楚别开脱，他印象中的楚别，依旧是那个弦月的模样与性子。可实际上，一切早已不同了。

“秦应行并未告诉我。”他如是说道，摆明了是不信任墨辞衍。

墨辞衍抬手捏了捏眉心，反手掏出了手机，点开了与楚别的聊天框，递到了他的面前，“事实就在这儿，信不信由你。”

希月疑惑地看过去，脸色瞬间一黑，他咬牙切齿道，“谁敢动她？”

墨辞衍深感头疼，实在是无法理解希月这种脑回路，他大概就是那种，他说他的人可以，但别人不行。“还能谁，魔宫里除了凝心，便是秦应行了。”

“那她怎么投奔秦应行了？”希月皱起了眉，还是无法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在他眼里，楚别不该是那样的。

“为了活下来吧。”墨辞衍叹了口气，虽然他还没获得准确的消息，但按照眼下的形势推测，只有这一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