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华确实在食品研发这块很有成就,但是盲目的自信就变成了自负。
让她离开食品厂哪有那么容易?
“赵秀华,你别太过分了。”厂长蹙着眉头,赵秀华是厂里的一把手,他自然也不想得罪了。
“过分?厂长,愿赌服输我怎么就过分了,输不起别和我赌啊,当时又是我刀架在她脖子上非让她来的。”赵秀华嗤了一声,朝着陈桑就是一个大白眼。
自己没能耐抱人大腿还挺快,躲人屁股后面算怎么回事?没种的狗东西。
厂长被噎了一嘴,竟没有半点语言可以拿来反驳,如果他是那种扯歪理的倒还好,可偏偏他是个文明人,懒得和一个女人计较长短。
站得整齐的工人,此刻也是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厂长确实偏心陈桑,越发觉得养二奶的事八九不离十。
也有的觉得赵秀华是摆明了欺负人,陈桑一个新来的,而且是文员咋可能做出食品研发的事来。
自然也有人觉得陈桑傻的,厂长都把梯子递到脸跟前了,她都不接,反而还把人家给的梯子踹得远远的,这不是典型的不识好歹么?
议论和猜测很多,就是没有一个人觉得她会赢。
陈桑也不会刻意去解释,毕竟拿事实说话才是王道。
于是她先跟厂长说,“的确是我自愿和赵秀华同志打赌的,而且都还没有比您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呢,对不对?”
陈桑嬉皮笑脸的模样,厂长不仅不会觉得宽慰,反而觉得她有点不识好歹。
他分明是在替她解围好吗?
难不成她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有把握赢了赵秀华?人家可是在厂里做了好几年的食品研发,而且家里也是做厨师的。
她一个小丫头家里还是八辈贫农,能做什么?
“可是……”厂长还想好言相劝,被陈桑打断了。
“别可是了,时间紧张,三两下弄完好上工不是?”
“切,假把式。”赵秀华不屑。
“假不假到时候不就知道了?”陈桑对着赵秀华挑眉,神色带着几分张扬。
赵秀华又恨她一眼,却没有再说话,她但是要看看这个小蹄子能变出什么花来。
“行,既然你执意要来,那就让全厂员工作证。”
厂长既然说不通,陈桑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到时候输了看她怎么说?就算是梁书记来了,还是那句话,是她自己要来赌的,他不是没劝过。
本来陈桑对他来说也不是非她不可,文员没了可以再招,但是食品员走了可就不好找了。
所谓的比赛其实就是让大家伙评判两人的东西怎么样。
陈桑在这场比赛有个劣势,那就是没有人脉。
赵秀华不一样虽然是厂子里的一姐,平时没少霸凌工人,但是这里的工人都不是家里很有钱来混子的人,赵秀华人不咋地,但是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才让流水线的工人有了继续的工作。
陈桑虽然上次是替他们出了头,但是这有啥用,又不能换成钱花。
所以大多数人对陈桑的东西不仅不感兴趣,甚至现在还觉得这个人也不行,如果因为她得罪了赵秀华而对他们进行刁难,那以后他们的日子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