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君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陈桑脑袋在他胸口动了动,黑暗里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平君哥,你是不是要走了?”
她说着话,手却不怎么老实,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他身上一阵紧绷,却依旧在忍着回答她的话,“嗯,今晚上你爸来找我说的,后天由县政府统一安排送去车站。”
陈桑的手只是停顿了那么一下。
“所以,你今晚上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陈桑那只乱动的手停下了,改攀着他的肩膀,搭着他大腿的腿直接垮了过去,整个人半趴在他身上。
肌肤相贴,能清晰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以及他紊乱的呼吸。
萧平君来的路上肯定是有想法的,可是在见到人的那一刻,看到她明媚的笑意,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龌龊。
之前给她脱鞋的时候,那股想法由冒了出来,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
这时候陈桑忽然这么对他,原本的理智这时候已经被冲淡得所剩无几。
“你想睡素的还是荤的?”黑暗里陈桑低头亲吻了他的嘴唇,凉凉的,软软的。
“我……”
陈桑又亲了一下,“你已经尝到肉了,素的看来是睡不了了。”
萧平君:“……”
她抱着她的腰,突然一个翻身,黑暗里他除了能看到女孩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桑桑,你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
翌日。
陈进宝召集了回城的知青,通知了回城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谁给刘长志这傻帽说漏了嘴,这货一大早干活就扛着锄头在地里堵着陈进宝。
“大队长,我知道回城我肯定是没希望了,但是我收到家里的信,说我奶病了现在就吊着一口气,就想见到她唯一的孙子。”刘长志跟在陈进宝屁股后面,不管对方打不搭理他,只要讲就对了,“我想请个假,等我回去看了我奶以后我就回来成不?”
陈进宝停下脚步,肩膀上扛着锄头,刘长志也不晓得眼睛是不是让裤子给罩住了,一头撞了上来。
生铁撞得砰的一声响。
“哎呀我操——”
刘长志扔了肩膀上的锄头,捂着自己额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陈进宝一点也不觉得同情和愧疚,当初那么糟践他闺女儿,没一锄头砸死这个孙子都已经是老天开恩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请假回家,我一旦批了假你到时候直接跑了,罪责不就落在了我头上?”陈进宝嘁了一声,刘长志那点小聪明完全就是用错了地方,“老老实实挣工分比什么都强,你奶要真是有个什么问题,不用给你寄信,你父母那边会到政府报备情况由上级电报下达,而不是你张口胡扯,要是你家人知道你这么咒你奶,真恨不得捶死你个狗日的。”
刘长志:“……”
完犊子,计划再次落空。
……
与此同时。
旅店走廊上传来大声争执的声音,陈桑半迷糊之间翻身想要捂住耳朵继续睡。
胳膊经过的地方已经凉了,身边的男人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