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拿出二百万两的银票,
“这个你也拿着,一旦发现情况有变,就立刻抽身离开,切不可做无谓牺牲。”
莫小容接过银票,眼含热泪,跪倒在地,
“多谢恩人,你我素昧平生,却对我如此一番情谊,此生恐怕没有机会报答了,若有来生,愿为犬马,以报深恩。”
司徒嫣连忙将她扶起,
“莫姑娘,切莫如此,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莫小容站起身,
“恩人,其实我并不姓莫,小女子慕容清卿,没有透漏真实身份并非有意欺瞒,而是不想连累恩人,只是清卿现今还有个不情之请。”
“慕容姑娘但说无妨。”
慕容清卿从身上拿出一个玉佩递给司徒嫣,
“这是我兄长所托之物,希望能寻得机会交到摄政王的手中,摄政王与兄长结交甚深,曾赠此玉佩给我兄长,但是此物若留在我慕容氏的身上,恐怕会给王爷惹来麻烦,所以想将此物还给他。清卿知道此生已不可能有机会见到摄政王了,所以只能拜托恩人。”
司徒嫣心里一惊,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面露难色的道:
“慕容姑娘,我一介商甲之人,如何能见得到当朝的摄政王呢,你这个嘱托,我恐怕……”
“恩人说的是了,”
慕容清卿的脸上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以摄政王的为人,又怎会踏足这等烟花之地,是清卿将他想的龌龊了。”
这一刻,司徒嫣忽然想起那日白钰交给她的白色玉佩,现在慕容清卿的手中也有他的,再看她提及白钰时那倾羡神伤的面容,司徒嫣心里产生了一个惊心的猜测,难道他们曾是情侣,那玉佩便是定情的信物?
慕容清卿见司徒嫣皱眉沉思,以为她为难了,便温婉一笑道:
“恩人不必多想,清卿自知这个邀请有些强人所难了,若不嫌弃,不如就将这块玉佩送给恩人吧,就当清卿表达的一点小小谢意,否则戴在身上,若是被那司徒老贼看到了,也是麻烦。”
司徒嫣想到自己跟白千墨,再想想白钰跟慕容清卿,她在心里暗自做了决定,
“慕容姑娘,其实人只要活着,就有见面的机会,但是今日你一旦踏出这一步,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更重要,不如,姑娘就放下仇恨吧!。”
“恩人不必相劝了,我意已决,话不多说,清卿就此别过。”
看着慕容清卿绝然的背影,在看看手中那块刻着‘钰’字的玉佩,司徒嫣心里有一丝酸楚,参杂着一丝愧疚。
其实在见到她当日,司徒嫣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因为她派松竹送去的那封信里面提到了司徒玄凌的名字,并且让松竹将她这个慕容府唯一的女儿带到京城,指引她来到君子堂。
虽然慕容家的灭门是必然的,但是她毕竟也参与其中了,心中总是难以释怀,而今慕容清卿又按照她的计划走进了司徒玄凌的生活里,放弃了自己的爱人,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自私了些。
松竹知道了她的心事以后,对她劝慰道:
“郡主切莫自责了,其实奴婢早已将事情告诉了慕容姑娘,但是她仍然坚持要那样做,她说以她之力想要找皇上报仇是不可能的,如果能扳倒当朝丞相,也算是削掉了皇上的一个左膀右臂,剩下的,就靠郡主你了。”
司徒嫣听松竹这样说,心里才稍稍的好受了些,可是她不知道,松竹那根本就是为了宽慰她而编出的谎话。
自打司徒玄凌为慕容清卿赎了身,便在外面为她置了一所宅子,三天两日的以拜访朝臣为由往外跑,而白惜玉一心只在他的丞相之位上,遂也不曾怀疑。
日子在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暗涌中过了一个月,这一日,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慕容清卿怀孕了。
司徒嫣心中大喜,回信告诉慕容清卿一定要利用怀孕一事想尽办法缠住他,让他没有机会去为丞相的大选做准备。
转眼新年到了,驸马府里张灯结彩,人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合欢家宴,而司徒嫣和司徒星两姐妹只能在自己的园子里冷冷清清。
看着司徒星皱八的小脸,司徒嫣眼中划过一丝无奈,她知道,星儿一定是想念母亲了。
这时松竹灵机一动,道,
“郡主,听说京城里每逢除夕之夜都有花会,不如我们去凑凑热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