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按住她的身体。-- --。-.79xs.-”
白楚航说着从旁边拿过一个瓷瓶紧紧攥在手里,慢慢的贴近了那只‘肉’虫。
白钰闻言急忙俯身按住了司徒嫣的双臂,而白雪盈则按住了她的双‘腿’。
这时刚刚鼓起的那块皮肤已经破裂出一个小‘洞’,然后一条线头粗细的小虫从里面慢慢的爬了出来,这时那条大‘肉’虫忽然张开嘴巴,一口便将那条小虫吃了下去。
这时白雪盈已经面‘色’苍白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她将目光移向别处,问道:
“完事了没?”
白楚航聚‘精’会神的看着司徒嫣的伤口,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额上汗珠滚滚,似是极力的忍耐着什么,低声道:
“等一会儿,还有。”
他刚说完,便又见一条小虫从那个小‘洞’里爬了出来,照样被那只‘肉’虫给吃掉了。
当第五只虫子爬出来的时候,它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只爬出一半便要缩回去,白楚航急忙用手指触碰那只‘肉’虫将它往前推了推,于是那只‘肉’虫便一口将那半截小虫咬住,直接将它从里面拖了出来。
然后那个小‘洞’便有一颗血珠渗了出来。
“好了。”
白楚航说着手指一动,便将那个已经吃的圆滚滚的‘肉’虫收进了瓷瓶里。
然后眼神十分厌恶的将那个瓶子丢给了白雪盈,道:
“送给你了,拿去做个纪念吧!”
然后便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匆匆的走出了屋子。
白雪盈看着手里的瓶子,表情也没好到哪儿去,刚刚就已经强忍着没吐,现在白楚航又将那个东西扔给了她,于是甩手将那瓷瓶扔给了白钰,便再也控制不住胃里翻滚的狂‘潮’,急急的朝外面跑了出去。
可是就在她跑出‘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
白楚航此刻正哈着腰,站在篱笆外面,一手撩着面巾,一手扶着篱笆,哗哗的狂吐不止。
白雪盈当即就笑了,终于明白他刚刚为何那般用力的咬牙了,原来这个男人,怕虫子。
当两个人都吐够了再回到屋里的时候,白钰正坐在‘床’边一遍遍的轻唤司徒嫣的名字。
白楚航倒了杯茶,撩起面巾漱了漱口,道:
“虽然她的毒蛊已经解了,但是也不会那么快就醒来。”
白钰听闻他的话,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翘着手指撩开面积的姿势,于是不解的看着他,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
“阁下难道是面目丑陋的无法见人吗?”
白楚航眉宇微皱,扬起眸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白钰抬手指着他脸上的面巾,嗤笑着说道:
“否则阁下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带着面巾遮遮掩掩。”
白楚航嗤笑一声,看着他脸上银‘色’的面具,道:
“你不也一样吗?有什么资格说我?”
白钰抬手‘摸’了‘摸’脸上冰冷的面具,冷笑道:
“你我怎会相同,我这张脸上的疤痕,是在战场上拜敌人所赐。”
他脸上的每一道伤疤,都记载着他刻骨铭心的仇恨。
白楚航也自嘲的一笑,道:
“我与你是不相同,但是却比你更惨,从父母将我生下的那天开始,便注定无法见人,尤其是不能见像你这样喜欢威胁别人的人,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医术高超,要是再让给你记住了我的相貌,恐怕以后我都没有消停日子过了。”
本来白雪盈也对他在白钰面前‘蒙’面的事情感到好奇,只是他一直对自己臭着一张脸,所以便没主动去跟他搭话。
现在既然白钰问了,她也急忙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白楚航的解释。
但是没想到他说出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
如果说他真的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为何只单单针对白钰一人,他之前在自己和司徒嫣面前可是整张俊脸都‘露’了出来的。
他话里明确的表示不想为白钰所用,或者说,日后都不想与他有任何关联。
但是,他作为司徒嫣的师兄,真的能与白钰撇清关系吗?
白钰见他并不想说实话,便也不再追问,忽然将目光转向她,
“雪盈,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白雪盈表情淡淡的看了看他,道:
“暂时还死不了。”
她虽然表面看上去还别着‘性’子,但是通过之前的谈话,和他对司徒嫣紧张的态度,差不多能分辨出,那天在万安寺的那个,应该不是白钰。
但是,那个人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无论身材,背影,就连声音,都模仿的一模一样!
这时白钰再次出声,对白楚航问道:
“阁下两次对嫣儿出手相救,不会只是医者仁心,慈悲心肠吧!”
白楚航将眉‘毛’扬起,靠在椅背上,不以为然的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和司徒嫣隶属同‘门’,同样拜在了鬼手神医石名的‘门’下,我救她,就是因为这点关系。”
白钰一听,有些不太相信,微眯了双眼看着他,
“你是石名的徒弟?”
白楚航挑了挑眉,道:
“怎么,不像吗?”
白钰撇着嘴摇了摇头,道;
“不像,连病患中了蛊毒都分辨不出来,石名怎么会教出你这样医术如此差劲的徒弟!”
白楚航一听,朝天翻了个白眼,道:
“我是不屑于接触那种肮脏的东西,学医者,无非为了悬壶济世,救治病患,而那种东西,却只会害人。”
“那也未必见的,刚刚你不就利用那个东西救了一条人命吗?”
白钰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
“如若你真是石名的徒弟,我劝你还是努力将医术学的‘精’湛些,别丢了你师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