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遵旨。
魏公公说完,转身出去。
片刻之后,莫言随魏公公走了进来,在看到司徒嫣的时候,眼中满是惊诧。
“你看看,是她吗?”
白柏康指着跪在地上的莫言对司徒嫣问道。
司徒嫣看着满脸惊恐的莫言,点了点头,
“回皇上,确是这位姑娘救了奴婢。”
白柏康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莫言的跟前,问道:
“你救人有功,朕自会论功行赏,你家中可还有老小?”
莫言急忙摇头,
“没有了,民‘女’父母早逝,从小便是孤身一人,皇上只赏民‘女’一人便可。”
听到莫言的话,司徒嫣在心里暗暗摇头,这个傻丫头竟然还天真的以为皇上真要赏赐于她呢!
可是自己却明白白柏康这是想要灭她的口。
既然圣旨说明要将自己回宫这件事避人耳目,那么又怎么会留她这个活口到外面去‘乱’说。
看来她并不是白柏康的人,并且好像也没将自己杀死白千墨的事情说出来,事情现在似乎偏离了自己的预期的轨迹。
既然莫言不是白柏康的人,那么那块腰牌就应该是白楚航的了,看来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了。
那白千墨的那点罪,就算是白糟了。
自己这次不顾身受重伤而执意回宫的意义,也就失去了大半。
一想到莫言是无辜的,司徒嫣急忙笑着道:
“皇上,奴婢自进宫以来,身边一直没有个贴心的人服‘侍’,既然这位姑娘是孤身一人,又略懂医术,奴婢恳请皇上允许奴婢将她留在身边,也好为奴婢医治伤病。”
莫言没想到司徒嫣会这样说,当即就要反对,但是还没等她说话,白柏康已经开了口,
“也好,你的身体的确需要个这样的人服‘侍’在身边,朕准了。”
本来白柏康确实打算将莫言灭口,但是一想到司徒嫣受了伤,又不能明着宣太医来医治,便暂且答应了她的请求。
反正将她留在宫中消息也无法泄‘露’出去,等司徒嫣的身体好了之后,再杀她也不迟。
司徒嫣急忙福身下拜,
“奴婢叩谢皇上。”
白柏康板着脸道:
“朕不是说过了吗?你有伤在身,就不必拘礼了。”
他说着转身对魏公公道:
“从今日起,朕就在御书房就寝,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来此打扰。
司徒嫣急忙道:
“奴婢谢皇上隆恩。”
白柏康皱了皱眉,道:
“你就别谢来谢去的了,你说的不烦,朕听的都烦了,你好生将养,朕的‘药’就只剩明日的了。”
司徒嫣微笑道:
“请皇上放心,奴婢明白。”
莫言看到白柏康对司徒嫣的态度,心中大失所望。
本来她还以为白柏康派人四处搜寻司徒嫣是要追杀她呢。
所以自己才想偷了白楚航的令牌进宫来报信,那样不仅不用自己动手便能除掉司徒嫣,还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银。
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只可惜了自己那只翠‘玉’镯子了,白白便宜了那个守‘门’‘侍’卫。
当时她刚刚找到白楚航的腰牌便听到脚步声,情急之下她便掀开‘床’板藏了进去,慌‘乱’之中竟不知把腰牌掉了。
到了皇宫‘门’口才发现腰牌不见了,于是便将白楚航送给她的那个翠‘玉’镯子给了守‘门’‘侍’卫,让他给白柏康传了话。
本想着等拿到赏银再找那个人将镯子赎回来,没想到赏银没拿到,反倒把自己也给搭进来了。
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就在白柏康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莫言突然说道:
“皇上,民‘女’不想给一个杀人犯做丫鬟。”
白柏康眸光一闪,看向莫言,道:
“你说谁是杀人凶手?”
莫言抬手指向司徒嫣,大声道:
“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杀了一个叫白千墨的男人,好像是什么堂的堂主。”
本来司徒嫣正愁不知该怎么样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莫言偏巧又将这件事提了起来。
心中虽然高兴,但是她脸上却‘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急忙否认道:
“皇上,你别听她胡说,奴婢手无缚‘鸡’之力,又身受重伤,怎么能杀人呢?”
莫言一听她不承认,立刻道:
“皇上不要听她狡辩,民‘女’亲眼看到她不但杀了人,还拿了那个人的什么‘玉’凤,现在那个东西应该还在她的身上,皇上一搜便知。”
白柏康眯眸看向司徒嫣,问道:
“她说的可是事实?”
司徒嫣一听,慌张的普通一声跪下,道:
“皇上饶命,奴婢只是一时失手,并非故意要杀人。”
莫言嗤笑一声,小声道:
“杀人了就是杀人了,还分什么故不故意!”
这时白柏康忽然朝她投去一记凌厉的目光,莫言吓得当即闭了口。
“不要害怕,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