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剑眉轻挑,清悦的声音再次自‘唇’边吐出,
“自除夕之夜与郡主相遇,郡主的娇颜倩影便深深的映进了在下的心中,那一日郡主未曾留下一名一姓,在下足足遍访了半载,才得知郡主的身份,便急忙冒死潜入宫中,只为再次一堵郡主芳容。-.79xs.-”
作为一个长辈,竟然对一个晚辈说出这样的话,这要是传出去,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全都毁了。
“是吗?”
东方灵修一双眼睛灼灼的盯在他微红的脸上,仿佛要窥探进他的心底一般,
“可是本郡主明明记得,那一****舍了本郡主的‘花’枝,却随另一个‘女’子去了。”
白钰看着她充满怀疑的眼神,微笑道:
“没想到郡主都还记得,在下真是十分的欣慰,看来这漫长的六个月,在下并非是,单相思了。”
那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同时又在心里将司徒嫣那个臭丫头骂了好几遍。
东方灵修望着他那足以魅‘惑’人心的眼神,轻声笑道:
“白公子还未回答本郡主的问题,你与当日的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钰的脸上仍然挂着淡笑,但是神情当中却有一丝尴尬,道:
“其实在下与那位姑娘并无丝毫的关系,只是碍于她驸马府大郡主的身份,不想得罪当时尚且留职宰相之位的驸马爷,所以才……”
他干笑了一声之后,接着道:
“若当日在下知道郡主如此高贵的身份,自然不会舍你去顾及她!”
东方灵修微眯了凤眸,道: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白钰态度恳切的点点头,
“在下句句属实。”
东方灵修在欣喜了一下之后,嘴角又扬起了一丝苦笑,叹息道:
“其实是真是假,现在于我来说,都已经无甚区别了。”
“郡主为何面容言语中皆‘露’感伤之意?”
白钰深邃的眸子里努力的‘露’出关爱之意。
东方灵修如水般的目光落在他银光奕奕的面具上,抬起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拂过,神态忧伤的道:
“为何你不早一点出现?哪怕只早一天也好。”
白钰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好看的眉宇微蹙,问道:
“郡主何出此言,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郡主不妨说出来,或许在下能为郡主解忧。”
东方灵修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
“这件事谁都帮不了我,所以,白公子还是不要问了,不如,陪本郡主喝一杯如何?”
她说着又将那只‘玉’壶拿了起来,才忽然想起,里面已经空了,便随口叫道:
“来人,再给本郡主拿酒来。”
“那些奴才刚刚都被郡主给赶出了,郡主忘了吗?”
白钰笑着将她手中的‘玉’壶接下,道:
“如果郡主真的想喝酒,在下愿意带郡主去一个好地方,陪郡主一醉方休,只是不知郡主敢不敢?”
此时那一壶酒的酒力已经完全涌了上来,东方灵修醉眼如丝的望着他,笑道:
“这世上,还没有本郡主不敢做的事,我倒是想看看,白公子要带本郡主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好地方?”
她说着便拿出腰牌递到白钰的眼前,道:
“这是本郡主的令牌,有了它,出宫时便没人敢挡你。”
白钰笑着看了那腰牌一眼,道:
“在下带郡主出宫,不需要这个。”
他说着拉起东方灵修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郡主只需要抱紧了就好。”
话音未落,便单手揽住她的肩头,两个人凌空从窗口飞了出去,待东方灵修回过神来,已身在皇城的上空。
天阶月‘色’凉如水,看着那轻纱般的薄云在眼前飞过,她感觉自己此刻仿佛置身于浩淼的星空。
她无限惊奇又兴奋的望向自己身边的人,只见他嘴角微微下抿,如墨的鬓发在风中飞动,一双幽深的眸子熠熠生辉,仿佛将漫天的星子都敛尽了眼底。
微凉的风拂过,耳边划过呼呼的声音,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长了羽翼的小鸟,此刻正依偎在爱人的怀中。
东方灵修下意识的紧了紧环在白钰腰间的手臂,将头轻轻的贴向他的‘胸’膛,希望时间停住,让此情此景就这样持续千年万年。
白钰感觉到了她的动作,眉宇皱了皱,再提一口真气,加快了轻功掠步的速度。
片刻之后,二人来到了京城里最豪华的“七里香”酒坊。
东方灵修这些年一直陪在太后的身边,鲜有出宫的机会,对于京城里那些好玩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是孤陋寡闻。
刚一迈进七里香的‘门’,她的神经便马上兴奋了起来,这里的五彩斑斓和与众不同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酒坊内幽兰的灯光忽明忽暗,带给人一丝舒爽的凉意,偌大的厅堂里,几乎是座无虚席,可是却听不到任何嘈杂吵闹的声音,只闻得一阵阵优雅的琴声,仿若清凉的溪水,缓缓流入心田。
白钰太后找来小儿,低声的跟他耳语了几句什么,那小儿便将他二人引到了位于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