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辰走到近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中了什么蛊毒?”
司徒嫣神情一僵,然后点了点头,
“是。”
洛一辰抿了抿唇,问道:
“那会有什么后果?”
“不能人道,断子绝孙。”
司徒嫣面色平静的说道。
“那之前我们……”
“那是我用香料唤醒了你体内的蛊虫,但是那样的是只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否则你就会性命不保。”
洛一辰脸上的神情慢慢的由愤怒变成了凄惨的狂笑,显然他已经被这个事实激到崩溃。
司徒嫣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狰狞的笑容慢慢的退去,才带着同情的口气,道:
“其实王爷也不用过于悲怆,虽然你此生也许无法再享受正常的男女之爱,但是毕竟还在这世上留下了一条血脉。”
洛一辰本来十分颓靡的眼神忽然惊诧一闪,
“难道,你怀了我的骨血?”
司徒嫣淡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而是那个真正与王爷同床的女人。”
洛一辰再次震惊,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司徒嫣便将当日如何让司徒冰李代桃僵并且已经怀有身孕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听完这一切,洛一辰的双目再一次愤怒的血红,咆哮道:
“原来你也一直在骗我,这世上,我真心对待的两个人,却是将我骗的最惨,害的最惨的两个人!”
司徒嫣安静的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丝同情,
“王爷,虽然我欺骗了你,但是我也保护了你的孩子,即便是你不想接受司徒冰,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总不能不要吧!”
洛一辰扭曲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凭什么要相信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司徒嫣淡淡一笑,
“信不信由你,她现在就在城东的一座宅院里,你的那块家传玉佩我已经自作主张替你交给了她,如果你不想要那个孩子,可以去将那块玉佩要回来。”
她说着扬起目光定定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不过,我奉劝王爷还是三思而后行,那孩子是不是你的,随便找个郎中诊断一下怀孕的日子就可断定,若你实在信不过,还有滴血验亲的办法,那个孩子很可能就是你今生在这世上最后的一点血脉了。”
洛一辰咬牙点头,
“好,我姑且相信你,若是你敢蒙骗我,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洛一辰离开之后,司徒嫣立刻对如琴吩咐道:
“传我命令,洛一辰如果去见司徒冰,任何人不得阻拦。”
夜幕将近的时候,如琴带回了消息,说洛一辰的确去见了司徒冰,并且直接带了郎中去给她诊了脉,之后并未索要玉佩,但是也没有将司徒冰带走。
两天以后,终于到了白黎睿起事的日子。
这一日的早朝之后,文武大臣刚要离开,朝堂的周围就被禁军护卫队团团围住。
白柏康惊诧大怒,但仍然态度沉稳的道:
“睿王,你这是何意,难道是要逼宫谋反吗?”
白黎睿冷冷一笑,道:
“父皇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是你的儿子,继承你的皇位本就理所应当,何必非要给我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父皇你辛劳多年,且身中剧毒,龙体每况愈下,作为皇子,我有责任替父皇你分忧。”
听完他这套光面堂皇的话,白柏康冷笑一声,
“你以为仅凭你那点势力就能与朕抗衡吗?”
白黎睿轻笑出声,
“只凭我的实力,自然是不能奈何父皇半分,但是若再加上城中的五万禁军,父皇以为又会如何呢?”
白柏康微眯了双眸,掩去眼中的诧异震惊之色,
“一辰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你无需在这里危言耸听。”
“洛一辰是没有背叛你,但是他也不会再继续为你效命,因为就在昨日,他已经弃官而走,而他的那些手下,已经非常识时务的归顺了儿臣,他辞官的折子此刻就在儿臣的手里,父皇要不要亲自看一看?”
白黎睿说着慢慢的走上前去,但是魏公公却及时的迎上来拦住了他,道:
“这折子还是由老奴呈给皇上吧!”
然后他用极低的声音道:
“王爷切莫靠近,皇上手里有毒。”
白黎睿神情一怔,魏公公便已经将手中的奏折接过给白柏康递了上去。
然后他便看到白柏康在接过奏折时瞪向魏公公的愤怒的眼神。
在朝为官的人想来都是审时度势,曲意逢迎,趋炎附势,他们见白柏康看完奏折以后的脸色时便明白这个当朝皇帝的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