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这么快。
前几天明军才在集结,今天就到这了。
阿吉尔特咽下一口唾沫看向哈尔特。哈尔特闭口不语。他对于明军还是有些惧怕。
没谁不惧怕的,明军骁勇善战,而且这次统领兵马的是公孙剑。
阿吉尔特同样也感觉到害怕,为了壮胆,他喝了一口酒,拉上哈尔特一同去见三万卫指挥使。
三万卫辽东都司,而辽东都司却有隶属奴儿干都司。
武棣这次给公孙剑安插的官位很大。奴儿干都司都指挥使。北京都指挥使,几乎大周辽东关内动兵的兵马全部归公孙剑调动。也就是他手中的兵力占据当前北边防军的三分之一。
武棣担心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造反,担心藩王造反,就是不担心公孙剑。他知道公孙剑不会,这家伙一旦官位高了,横竖都让你给撤换。
这一点,跟姚广孝很相似,姚广孝不进朝堂,他也不进,但是这两个人的能力,一文一武。能够让自己轻松很多,想跑是不可能,只能是顺毛驴的顺着他们,不当官拉倒,不进入朝堂拉倒,只要给我干事都可以。
真的是来借道的?
看着手中文书,在看向已经远去并不曾做出多少解释的三万卫指挥使,阿吉尔特茫然再次看向手中的文书。
借道,明军要从自己的地方过去,希望自己能够让开道路,让大军过去。
阿吉尔特有些不敢相信。
恰好,侍卫来报,朵颜左军统领忽而哈茶来访。他估计这应该是为了合作而来。也就让人请了进来。
来晚了一步,没有想到明军居然已经提出了借道的问题。忽而哈茶悔恨自己不应该在半途中生病,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久才过来。
然而为了朵颜的生存。他还是笑了下道;“明军借道用的着五六万的兵力嘛?”
他么的。本来阿吉尔特就担心着这个问题,如今让忽而哈茶如此一说,这心中更是有些嘀咕,究竟是不是应该给明军借道。
犹豫,让忽而哈茶看到了扳回这一局面的希望。他再次开口,以海西女真数月不上缴税务为突破口,将其无限放大。并且说着明军表面上的温柔,不过是在为他隐藏的刀子做出准备而已,一旦让开道路,明军定然会对其发起疯狂报复。
而双方是唇辱齿寒的关系,各部要联合起来,才能打垮敌人。让这里辽东各部,真正的不在遭受任何的的压迫。
想到的有道理。
可是朵颜的威严,似乎还是欠缺了不少,经过仔细考虑,阿吉尔特还是拒绝了和朵颜之间的合作,准备
和明军一起。
这让忽而哈茶在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愤怒直接起身;“你们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他起身要离开,哈尔特却是冷笑了声;“来容易,想走就不容易了,还是留在这里吧,将你的人头借来用用,我们也好给明军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
什么?
还要自己的命?忽而哈茶咬牙切齿的开口闭口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且希望女真方面别断了自己的后路。不过现在,很明显,阿吉尔特听不进去,让进来的侍卫将其砍死在地上,将其脑袋装好立即送去沈阳。
沈阳城,听说阿吉尔特将哈儿歹堂叔的脑袋都给送来了。正在吃饭的公孙枉放下饭碗亲自去了大厅。
“确定是忽而哈茶嘛?”公孙剑不相信那箱子中眼睛都没有闭上的人就是忽而哈茶。询问了下纪纲。
纪纲在这之前已经仔细分辨后拱手;“大人,卑职已经辨认清楚,此人的确是哈尔歹的堂叔。”
边上的武瞻基听说的确是,拱手上前;“似乎,既然海西女真方面如此有诚意,那你看这一次,我们是否放他一把。”
哼……
公孙剑眯起双眼打量了一下武瞻基;“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他将人头送过来,我就不打他了。”
眼看着武瞻基很委屈,公孙枉示意其他人离开,在这里就剰下武高燧、纪纲还有脱尔敏后。公孙剑意味深长的拍打了下他的肩膀;“帝王要仁义,但是也要热血。你想想你爷爷不仁义嘛,但是你见过他忘记过铁血政策嘛,仁义给谁,那是要给真正为大民发展做出贡献的人,给大周的百姓。而不是给敌人。”
公孙剑让武瞻基坐下,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于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我给你讲过不少,当前阿吉尔特为什么会送来这狗头,那是因为我明军更加有优势,但是,一旦今后我们明军对于辽东的掌控衰弱,你认为他们还会听从我们的调动,估计这辽东都得让他们给抢夺了去。”
公孙钮太清楚两百多年后这里会发生什么,既然来了,那种事,还是让他不存在算了,至于自己是否要被天打雷劈,那就不是自己考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