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几人连忙跟了上去。
公孙剑才九岁,这么大点的一个小孩往勋国公府前一站,顿时颇有一种不自量力的感觉。
看到公孙剑来了,那几名家奴果然不认得他,连忙冷笑一声道:“小娃娃,你来此作甚?莫不是也想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谈不上,就是想要和你们讲一讲道理。”
公孙剑淡淡的说道。
“哈哈哈哈!”
那几名家奴顿时张狂的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可知这是谁人的府邸?此乃勋国公的府邸,勋国公家的事,你一个小屁孩也敢管?”
此人最是嚣张,虽是一介家奴,但见到衣着华贵的公孙剑,仍旧没有半点惧怕。
公孙剑就算没有显露身份,但就这一身衣服,也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不凡,可尽管如此,这张亮家的家奴,都仍是如此嚣张,看来张亮这老王八蛋起到了一个很恶劣的带头作用啊!
张亮啊张亮,以后身为对门邻居,你既然管不好家里的奴才,我公孙剑今天就替你管一管!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此举实属乱纪,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说勋国公的地位,莫不是连天子都盖住了?”
公孙剑负手而立,侃侃说道。
“何人喧闹?”
就在此时,门内忽然走出一名身穿黑袍,面色惨白的年轻男子。
“公子,这个家伙是城外的铁匠,前些日子给咱们送了些兵器,前来要债,但那些兵器略有瑕疵,达不到咱们的标准,所以就不给他钱了……”
“哦?那这小娃娃又是来作甚的?”
年轻男子疑惑的看向公孙剑问道。
“他说要替这小子讨回工钱……”
“多谢这位小公子出手相助,但周青有理,自能解决。”
自称周青的那名精壮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随即大步上前,拱手说道:“既然兵器有瑕庇,何不退回于我等?兵器都收下了,又不给钱,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若是公爷今天这般不讲理,那周青可就要和公爷讨个说法了!”
本来周青不想动手,可是公孙剑突然出现,这让他颇为意外。
勋国公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为了防止公孙剑身陷其中,被自己牵连,他才主动站在公孙剑面前,不想让公孙剑再多言,免得招惹到了勋国公。
若是将这小兄弟牵连进来,他心里自然免不了要产生几分愧疚。
看到周青颇为勇武,竟然要和勋国公的家奴动手,公孙剑倒是大感意外。
这小子,当真是勇气可嘉啊!
再看看他这气质,十足的猛男一枚,若是能招致麾下,想来定是一员虎将!
想着,公孙剑便忍不住露出一副痴汉笑。
看来自己手下,终于要有第一员大将了!
“讨要公道,算我一个!”
公孙剑也大喝一声,跃然上前,与周青并肩站在一起。
“小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啊?”
周青不由得苦笑一声:“周某可不想把小公子牵连进来!”
听周青自称周某,公孙剑的脑海中就魔性般的响起一句话: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咳咳!
这么严肃的场合,公孙剑却忍不住露出一脸怪笑,的确有些不合时宜。
连忙收回笑意,正色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倒是要看看勋国公府里的人是如何作恶的!”
“小子,你找死!”
那年轻男子此时不由得脸色大怒:“你当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对堂堂勋国公出言不逊!来人,拿下他!”
“是!”
几名家奴早就等着这句话了,得令后纷纷撸起袖子。
周青不由得脸色一变,甚至都做好了今天以死相博的准备了。
可就在这时,几名金吾卫立刻把手摸到腰间,抽出藏在裤腿里的软剑,急冲而来挡在公孙剑身前:“大胆!此乃晋王殿下,也是尔等胆敢冒犯的?还不快跪下行礼!”
晋王殿下???
此言一出,那年轻男子和一众家奴瞬间吓的浑身一哆嗦。
尤其是那几个家奴,刚迈出两步,就仿佛触电一般迅速把脚抽了回去,退到年轻男子身旁,满脸惶恐。晋王殿下可是当今天子的嫡三子,嫡系宗亲,地位之高,贵不可言!
勋国公虽然这不怕那不怕,但他终究也不过只是臣子,哪里敢与皇子叫板?
别说公孙剑是个小屁孩,就算公孙剑还在娘胎里,众人见了也得跪下行礼。
“参见晋王殿下!卑职张慎几有眼无珠,冒犯了晋王殿下,还望晋王殿下赎罪……”
年轻男子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大跪于公孙剑面前,吓的浑身直哆嗦。
筒直堪称刚才有多狂,现在就有多怂的典范。
公孙剑也懒得跟这种渣渣计较,淡淡的说道:“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该给人家的钱,一分不要少。”张慎几顿时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是是是,请晋王殿下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再拖欠了!”
说着,张慎几连忙吩咐家奴前去拿钱,不过多时,一个托钱的木盘上盖着块红布,被家奴端了出来。红布打开,一盘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么多钱?”
公孙剑微微一怔。
如今这个时代流通最多的还是铜钱,白银很少,至于黄金,在民间基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