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公孙剑不由得浑身一颤,连忙跑过去,一把抓住了苏玉柔的手,把扫把接过来,丢给了下人:“嫂嫂,啊不是,玉柔啊,你这是干嘛昵?”
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拉到了长廊里的长椅上坐下。
‘‘殿下”
苏玉柔忍不住低下头,略有些羞涩:“我想,既然我已经被苏家轰出来了,无名无分,也算是个没有地位的人,不能在您的晋王府白吃白住,总得做点什么吧?”
这番话,也被刚好起床,过来准备向公孙剑请安的王玉华给听到了。
听到之后,王玉华只觉得头皮发麻,对苏玉柔提不起半分好感来。
这也太能装了吧?
摆出这样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想让我夫君同情你,接受你,你凭什么呀?
王玉华刚想走过去制止苏玉柔这种行为,可是忽然看到大姐古灵儿突然出现,一脸笑意的走了过去。她身形一顿,最终还是没敢造次。
“玉柔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古灵儿站在公孙剑身边,认真的说道:“就算你再怎么落魄,可你又怎能与下人相提并论昵?再说,就算你为下人,那也是高等下人,在这晋王府里也要有权利的,何必跟底层人一般,做些脏活累活?”
古灵儿的话里,无疑透露了对苏玉柔的肯定。
王玉华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十分担忧。
古灵儿姐呀古灵儿姐,你就不怕为自己招来一个情敌吗?
现在府里只有我们两个,夫君尚可能雨露均沾,若再来个妾室,届时咱俩谁都别想好过!
虽然着急,可是王玉华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只能寻思着等到与古灵儿独处时,与她商议商议。
苏玉柔被公孙剑和古灵儿这么一说,立刻就不好意思了起来:“真是对不住你们,我没想到会因此给你们带来困扰,既然这样,那好吧,晋王殿下,不如您为我在府里安排个事做吧,免得我心里有愧……”
“行啦!”
古灵儿却立刻握住了她的双手,劝道:“你呀,就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安心照顾好建国才是最主要的!”
不知道为啥,听古灵儿提起建国的时候,公孙剑就忍不住想笑。
别人虽然不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可他却清楚的很。
公孙剑一时间忍不住心中感到悲凉,这就是所谓的世人皆醉我独醒吗?
他也似乎能理解那些历史上一些思想超前的名人,心情都是怎样的了。
那些人的思想、作品、言行,一直到后世一千年才被人完全理解,也是有够不容易的。
若是一千多年后,有人机出来墓志铭,看到墓志铭上竟然写着个‘公孙建国’三个大字,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也许,他们会很惊讶,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取名字,竟如此时尚的吗?
随后,在公孙剑和古灵儿的双双劝说下,苏玉柔这才同意暂时放下手里的事,然后随着人去吃早饭了。
今日是府里发例钱的日子,临时管家胡孝向公孙剑叫苦,说府里没有零钱了,公孙剑才想着去找刘玉拿点零钱来用用。
所以吃了早饭,公孙剑就直接出了门,二话不说,直奔刘玉的府邸。
到了地方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说了来意。
对于晋王的请求,刘玉当然是宁死都要完成,立刻派人到后院取了大量的铜钱,装车后随着公孙剑去了晋王府。
来到晋王府后,胡孝又连忙叫助手过来发钱。
按照晋王府的薪资水平,最普通的家奴和婢女,这种属于不担任任何职务的奴籍人员,一个月的例钱大概是五贯钱,高于长安城普通奴籍人员的两倍以上!
而一些担任职务的,在府内有一定实权的下人,一个月的俸钱根据职位高低,从五贯到十贯,都是不等的。
而且晋王府内每个月还会根据家奴们的表现,发放一定比例的奖金。
逢年过节,还会有生活福利。
好吃好喝是基本,每逢重大节日,例钱翻倍是常态。
今日发放例钱,便是赶上了中秋节。
按照规定,府里所有人的例钱,都要发双倍。
这一刻,也早就被府里的下人期盼了好久好久。
就在公孙剑忙着给下人们发例钱的时候,苏玉柔的孩子醒了。
虽然这不是她的亲儿子,但是却被她视如己出,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般看待,疼爱的不得了。
趁着苏玉柔去看孩子的时候,王玉华悄悄的来到古灵儿身边,一把搂住了她的胳膊,说道:“灵儿姐,恕臣妾冒犯,您对这苏氏太客气了!”
“玉华,你何出此言昵?”
古灵儿听到这话,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在她的眼里,苏玉柔是她的好朋友,好姐妹,王玉华即使看她不爽,也不该如此直言吧?
王玉华有些急切:“苏氏做了这么丢人的事,苏家怎么可能还会放她回去?既然苏氏回不去,只能在外面找个收留之所,现在她选了咱们晋王府,这本没什么,可是您看她每天做的事……”
“从刚来晋王府的第二天,就各种装可怜,试图博得夫君的同情,今日更过分,竟然做作到试图把自己贬为下人来博同情!她此番举动,意欲何为,您难道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听完王玉华的话,古灵儿也不由得眉宇轻皱起来。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叹道:“玉华,你对玉柔姐偏见太深,我了解她,她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