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剑转过身来,走近刘文炳捅了他两下,走吧!西门大官人!要不要在这条巷子口开家生药铺啊?
刘文炳不愿意走,感觉自己的春天要到了。
瞧你那痴傻的样,见过的美人还不够多吗?怎么偏偏喜欢街边开窗户的。
刘文炳指着房屋说:“这是个寻常人家,不是花柳之所。”
公孙剑回答:“等武大郎卖炊饼回来,才真正算寻常之家。走吧,别人家的小媳妇,何必念念不忘昵?”
刘文炳不愿意,“公孙公子先行,我查探一番。”
公孙剑反正没别的事,在哪都是吃饭,不如就近休整,顺便找王婆子帮你打听打听。
王婆子?
《京瓶梅》里不是叫王婆吗?
刘文炳很无奈,表兄别逗我了!
公孙剑看得出,他是真喜欢,行不行的问一声,说不定条件合适,刘文炳带回去纳个妾,也算是一场缘
分。
离此不远,有个茶铺,店面很小,里面有个房间,房间内摆着一古八仙桌。
就这吧!
公孙剑问:“婆婆怎么称呼?”
卖茶的是个婆子,看年纪在四十以上,不到五十的模样,她非常殷勤的招待客人,闻言后回答道:“婆子我姓金。”
“哦,金婆。”
不管是王婆,还是金婆,能办成事就行。
公孙剑从海兰珠那里讨了三块银元,每一块价值一两,递给了婆子,问道:“能准备一桌酒席,临清城最好吃的都有吗?”
茶铺很小,三两银子是她好几个月的收入,只需花掉二两,足够买齐临清城最好吃的东西。
公孙剑给了她,找个人去办,本公子还有更重要的事安排你。
金婆乐开了花,公子请吩咐!
“那!”
公孙剑指着刚才窗户打开的地方,问道:“住着一位小妇人,容貌娟秀,很有几分滋味,不知……”“哦?你说她啊?”
金婆认识,一位苏州富商的闺女,好像家里没有别人,两年前贩卖丝绸到此。结果昵,苏州富商突然暴病而死,留下这么个闺女没着没落的,今年刚刚二八年纪,尚未婚配,可不是什么小妇人。
旁边的刘文炳听后直拍大腿,太好了!
金婆又道:“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诸位要想见她恐怕难了。各位贵客要是想找个妇人作陪,婆子我有的是办法,唱曲的,跳舞的,有的是。”
公孙剑又从海兰珠那里取过五块银元,问:“够吗?”
“够!有这么多银子,婆子我任凭吩咐!”
公孙剑一皱眉头,你就算了。
“那……贵客是想找个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都不找,只有她!”
金婆见公孙剑再次指向那扇窗户,露出为难的表情,这姑娘虽未婚配,为了生计还是许了一个大户人家,约定年纪够了嫁过去做妾。
“多大年纪?”
“年满十六岁。”
“你刚才说她多大?”
“年方二八。”
二八一十六,我没听错吧?
金婆子回答:“贵客没有听错,就在明日,那户人家会派一顶花轿把她接过去,正式成为人家的小妾。”
刘文炳听烦了,到底哪户人家啊?
“一个开生药铺的。”
公孙剑和刘文炳一同惊呼:西门大官人?
什么西门东门的,金婆告诉他们,那是上官大官人,听说叫什么上官云豹,在临清排的上号的大财主。刘文炳起身就走,被公孙剑喊住,你干什么去?
“表兄稍等,我去去就来,找那个上官云豹聊几句,让他废止这个婚约。”
公孙剑听着也有道理,那就去吧!不过昵,和人家好好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别动粗。
不一会功夫,各种菜肴上桌,金婆自己做了几道小菜,也很是可口。
公孙剑指着一道菜问:“此为何物,从未见过?”
站在一旁的金婆子知道,“这是鲥鱼,产于江浙一带,因为保鲜要求高,北方人通常吃不到的。但这里是临清,沿河向南很快会抵达,于是贵客才有口福。”
公孙剑诧异,临清这么厉害啊!
李精白介绍道:“路上只向公孙公子介绍一半,这临清城的厉害之处,还多着昵!”
公孙剑放下筷子,愿闻其详!
“先说临清的进士和举人,几十年来整个山东省的六七成,都是出自临清,可见此处的学风如何。”
“还有临清的商税,我在路上给公孙公子说仅次于浒墅,每年十万两。其实,单论过往船只缴纳的数额,临清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再说临清的官仓,可存粮三百万石,乃是当今大周最大的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