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泥泞的地面上滑行,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两步,却打了上官云豹一个措手不及,刘文炳反过身在他腰眼重重的一击,打得对方闷哼一声。
疼是很疼的,但上官云豹的特长是抗击打,这点伤害还挺得住。
“你这厮,有点能耐,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
话音未落,刘文炳又从他身侧滑过去,照例给了一拳,仍旧是刚才的位置。
上官云豹感觉更疼了,他每走出一步都要应对脚下的艰难。而对面的小子却适应了泥地,借助节奏的变化,比在平地行动时更为敏捷。
上官云豹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应该选择一个正常的地方交手,但他是要面子的人,这个时候提出来太丢脸,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刘文炳又一次靠近,距离不远时突然滑行,让上官云豹身体一个哆嗉,出手防备刚才连续被攻击两次的腰眼。
结果是刘文炳滑到了,他不是每一次滑行都是成功的。
这不怪刘文炳,毕竟脚下崎岖不平,哪里有泥巴,哪里积水多,情况很复杂,并不像光洁的冰面,滑行时有失误在所难免。
就是这么一次摔倒,刘文炳并没有闲着,他的身体在地面滑行,胳膊却搬住上官云豹的小腿,借势一拉将其拽到在地。
紧接着,不等上官云豹站稳,刘文炳下一次冲击到来,将刚刚直起腰的对手再次推倒。
接下来就是猫和老鼠的游戏了,刘文炳借助身体的灵活,以及他在湿滑地面上的优势,反复不停的撞击上官云豹。
这边来一拳,那边踢一脚,一会肘击,一会用头撞,千奇百怪的攻击方法。
周围的观众都已经看出来,上官云豹无论如何古牙舞爪,都已经无济于事,刘文炳占据彻底的主动权,击败对方只是时间问题。
旁观的公孙剑对身边的王承恩说:“上官云豹本来不会输的,此人沉迷于酒色,已经透支了身体,这是习武者的大忌。”
公孙剑怎么知道,那当然是下了番功课。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上官云豹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中。他不止在园子里喝大酒,而且与几房小妾不分黑
白的荒淫,晚上根本没睡多一会,亏得他身强体壮,这才没什么大碍。
真正与人拼斗的时候,他外强中干的本质暴露出来,在刘文炳的反复冲击下,他脚步不稳,身形不正,又怎能与刘文炳抗衡?
刘文炳胜券在握,他已经不需要闪来闪去,可以跳到上官云豹面前,拳头像雨点般的击打,然后让过对方的攻击,跳到他的背后,又是噼里啪啦一顿打,再揣上两脚。
这种情形下,上官云豹根本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刘文炳打高兴了,偷眼去看不远处的柳莲,那眼神中颇有几分得意。
“坏了!”
公孙剑的感叹声还没结束,上官云豹一把抱住他的腰,再一次将他举起来,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再踏上一只脚。
不知谁喊了句:“小心!”
已经晚了,刘文炳被制住了。
公孙剑本打算开枪相助,可对方并没有违规,现在拉偏架似乎有点不仗义,刘文炳事后知道也不会高兴。
公孙剑侧头去看,发现柳莲用手梧着嘴巴,一脸的惊恐。
刚才,喊出“小心”二字的,居然是她。
刘文炳被对方高举头顶,眼看就要摔下去。
他并没有屈服,身子向下一探,居然一拳又打在上官云豹的腰眼。
上官云豹第三次被击中同一个位置,疼得撕心裂肺。
刘文炳并没有罢休,不管是手还是脚,但凡是能用上力气的,他拼命向对方打去,展现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上官云豹一条腿软了,单膝跪倒在地。紧接着是另一条腿,然后是大半个身子,软倒在泥中。
刘文炳跌落地上,满身都是泥巴和水,但他的嘴是古开的,眉开眼笑,因此……吃了不少泥。
上官云豹并没有彻底倒下,他从地上爬起,半蹲在那里,似乎在积蓄着体力。
刘文炳已经有足够把握打败他,再次将其击倒,彻底结束这场争斗。
在刘文炳看来,上官云豹的功夫并不算高强,他本身体格不错,力大无穷,皮糙肉厚,这是他的优势。但是论功夫技巧,貌似这些年拜访的那些名师,多半是徒有虚名,要么就是上官云豹学艺不精。
按理说,即便如此,刘文炳还是很难跨越级别挑战他,问题出在上官云豹的生活作风上。对于一个每日和朋友喝大酒,又纳了二十六房妻妾的人来说,身体不被酒色掏空很难。
不管怎么说,刘文炳胜了,他打败了人们口中不可能被单挑干掉的高手,他同时赢得了柳莲姑娘的芳心。
兴许是胜利冲昏了头脑,刘文炳直接奔向了周婉言和海兰珠中间的柳莲,一把将其抱住,高高的举起,大声的欢笑。
旁边的公孙剑也笑了,这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刘文炳,才是玩世不恭的混世魔头。
突然,有“啊”的惊呼声响起。
公孙剑转头再看,只见上官云豹手里多了一把刀,是他那些帮闲的小弟递到手里的,他拿着这把刀踉踉跄跄奔向了刘文炳。
应该是被眼前一幕刺激到,上官云豹失去了理智,满脸通红冲向刘文炳,那把刀已经快要够到目标。
刘文炳肩头的柳莲原本是震惊的,怎么昨天还见面局促,今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亲密行为,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