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二人军报,公孙元捧是乐的眉开眼笑,这下子,张士诚是彻底没有反抗能力了,也到了招降张士诚的时候了。
想到此处,公孙元捧背着手便出了府邸,带着李善长、刘伯温二人,去了“礼贤馆”当公孙元琼推门而入,看到张士德时,是吃了一惊,刚到应天的时候,张士德还是一个霸气凌人的将军,这才几个月不见,张士德竟然眼窝深陷,满脸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士德是个落魄流浪汉。
见公孙元捧三人进来,张士德抬头看了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哼,便不再搭理三人。
见状,公孙元境也不恼怒,笑呵呵道:“张士德,我刚刚接到军报,徐达已经拿下常熟,俞通海也拿下了太湖,你哥哥张士诚,已经快被我逼的走投无路了。
若你能帮着我劝降张士诚,让他投奔我,或许,我会给你们兄弟个富家翁当当,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听了公孙元境的话,张士德冷笑一声:“公孙泓,你也太狂妄了吧?想当初,脱脱百万大军围困,我们兄弟,照样安然无恙,就凭你手下这帮人?就想让我们兄弟俯首称臣?做什么春秋大梦?
即便你的人打下常熟、太湖又怎么样?我们的根基,在泰州、兴化、高邮,这些地方,我们兄弟经营多年,只要你没有一下子灭掉我们兄弟,我们总有重新夺回的时候。”
张士德的话,公孙元捧并不意外,笑呵呵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愿意帮忙了?难道你还幻想着你哥哥会打到应天,救你出去?”
“哼,我张士德,虽然败了,但骨气还在,想降服我们兄弟,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要杀要剐随你,但想让我们兄弟低头,不可能!”说罢,不再搭理公孙元捧。
见张士德话说的硬气,公孙元捧也不生气,笑着道:“张士德,你是条好汉,我也不为难你,既然你不愿意招降,那就算了。
我这便写信给张士诚,看他是降还是不降,若是你哥哥降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完,公孙元琼便带着李善长和刘伯温出了礼贤馆。
等出了李贤馆,公孙元捧回头笑着对李善长和刘伯温道:“二位先生,张士德说的没错,据探子反馈回来的消息,这些年,张士诚在高邮、泰州等地,大肆修建城防,想打下这些地方,咱应天义军必定损失惨重。
所以,暂时不能再打下去了,只能选择与张士诚议和,这招降张士诚的文书,就交予二位来写了,不管这张士诚降或者不降,都没关系,一定要写的义正言辞,让天下人知道,我公孙元捧打败了张士诚!”
听了公孙元琼的话,刘伯温和李善长拱拱手道:“公孙公放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公孙元捧三人说说笑笑很惬意,但被囚礼贤馆的张士德,就没有二人的好心情了。
公孙元捧的话,让张士德是心惊不已,久久不能平静,自从被囚礼贤馆后,张士德便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打到什么程度,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今天听了公孙元琼的话,这才知道,自己一方,竟然败到了这种程度。
可虽然败了,但张士德对公孙元捧并不服气,还是认为,张士诚只要养精蓄锐,一定能重新夺回地盘儿。
现在摆在张士诚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便是投降公孙元捧,这第二条,便是投降元廷。
如今公孙元境很强势,若张士诚真投了公孙元捧,只会被公孙元谆把地盘儿蚕食干净,彻底失去争霸天下的机会,但投降元廷就不同了。
即便投降了元廷,为了让自己的哥哥安心,元廷也不会让他离开姑苏,离开老巢,顶多就是要些公孙粮,继续压着江南,还不致命,等过上两三年,实在不行,就再反叛就是了。
想到此处,现在的张士德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给哥哥张士诚传话,告诉他,一定不能投降公孙元捧,否则,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可自己被囚,身边全是公孙元捧的人,这消息,怎么能传递出去?
便在张士德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位仆役走了进来,给张士德送来了午饭。
这仆役,是专门负责给自己送饭的,看见此人,张士德立刻就有了主意。
待着仆役把饭菜摆在桌上,张士德一把便捏住了这仆役脖子,恶狠狠道:“别说话,否则,我掐死你!”
见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这仆役有些麻木的眼神,也有了一点光彩,连忙死命点头。
见状,张士德手开这仆役的脖子,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丢给这仆役道:“这块玉,不值公孙,但却是我的贴身之物,我哥哥张士诚认识。
只要你能把这块玉送到我哥哥手中,我哥哥一定会重赏你,到时候,要公孙有钱,有女人有女人。
兄弟,你想想,你都40多岁了,还在当仆役,什么时候能出头?
只要你帮我这把,后半生荣华富贵便有了,何乐不为?”
这仆役,也是穷苦出生,苦了一辈子,听了张士德的话,立马心动,对张士德道:“不知道爷您要我给您哥哥带什么话?若是带到了,真能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