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咱们再返回药庐去?”何珍神经比较粗大,听了公孙文正的诉苦,没有丝毫同情,而是考虑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说完,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何珍苦笑道:“各位,这药庐,我是实在不想回去了,我现在看见黛婆婆,就浑身打摆子。要是你们也没个好去处,那我就回军营了。”
听了何珍的话,公孙剑叹息一声:“唉,说到底,这事儿,怪宋成弘,若非这个人太讨厌,也不会出这么档子事儿,咱们,也就不用来这公孙府了不是?
要是不来公孙府,也就不会碰上谢淑兰,就不会被人拿着长枪扫地出门不是?”
“嗯,公孙剑你说的对,咱们确实不该来公孙府的,这谢淑兰,确实彪杆,那……文正哥和任姑娘的婚礼,咱们还来不来了?”
徐鸿川,是众兄弟中,最文弱的一个,刚才也是从公孙府逃命时,跑得最慢的一个,若不是何珍把他拽上马车,他必定命陨公孙府门前,因此,对谢淑兰的凶杆,是众兄弟中,体会最深的一个。
“额……要不,咱们就不要去了吧?”公孙文忠皱着眉头道。
“嗯,不去了。”
“不去了。”
“不去了。”
马车内的众人,纷纷应和,见公孙剑也说不去参加自己婚礼,公孙文正是欲哭无泪,带着哭腔道:“公孙剑你个混蛋,别人不参加就算了,你不参加,良心过得去吗?别忘了,我是为了给你灵儿姐出气,这才给宋成弘下的药,你不参加我的婚礼,良心不会痛吗?”……药庐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便到了七月初一,公孙元捧称吴国公的盛典,如期举行。
也不知道公孙文正后来回到自己府上,是怎么哄谢淑兰的,作为公孙元谆“儿媳”盛典上,谢淑兰也是盛装出席,至于任紫裳,一个未过门儿的小妾,还没有资格出现在这种场面。
看着笑颜如花的谢淑兰,公孙剑、公孙文忠二人长长松了口气,公孙剑笑着对站在自己前面的公孙文忠道:“文忠哥,看谢淑兰这个样子,今天不会给咱们兄弟脸色了吧?”
公孙文忠笑道:“应该不会了,这谢淑兰,之所以乱发脾气,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心里有文正,可文正,却脚踏两条船,只是不愿意与任紫裳分享公孙文正而已。”
“嗯,女人的这个心思,我理解,搁谁谁也不愿意不是?谢淑兰强硬一点也好,不然,以文正哥的风流,还不知道会把多少女人给抬进门呢!”
二人低语的时候,公孙文正笑眯眯走了过来,低声问道:“你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们在说,幸亏谢淑兰霸道,不然你会把多少女人抬进家门呢!”
“嗨,你俩有意思没?竟然讨论我的家事儿?我家事儿,干你们屁事?”说罢,公孙文正指着公孙文忠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心上人了吗?人家愿意搭理你吗?怎么?就等着母亲给你物色媳妇儿呢?”
说完公孙文忠,公孙文正又指着公孙剑道:“还有你,虽然年纪还小,但也不能松懈知道吗?
这不?灵儿才十几岁,身边就出了个宋成弘,这要大一点儿,还不知道身边会有多少狂蜂浪蝶呢,兄弟,你要先下手为强,不然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公孙文正正说得唾沫横飞,不料,身后一只大脚踹来,直接把公孙文正给踹了个屁股蹲儿。
公孙文正大怒,回头一看,踹自己的人是徐达,立刻就消停了,徐达背着手,脸色阴沉道:“小子,今日对你父亲很重要,你不说规规矩矩站好,给你这帮兄弟做个榜样,在这里干啥呢?”
闻言,公孙文正笑道:“徐元帅,我在给这两位兄弟上课呢,教他们重视自己的婚姻大事儿。”
公孙文正说完,徐达又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干净站好,盛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要嬉皮笑脸,知道吗?要教你兄弟,完了再教。”
徐达说完,鼓乐声便响了起来,公孙剑公孙文正三人再也不敢胡闹,规规矩矩站好。
这场盛会,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盛会上,公孙元捧称吴国公,立年仅1岁的公孙标为世子,除此之外,对应天义军的文武官员,也重新做了系统的调整。
由于当下正处于打天下阶段,因此,公孙元捧的文官体系,都是围绕战时军事设置。
公孙元捧设立左右参议(负责公孙泓出谋划策,是公孙元捧智囊团)、枢密院(统管战区军事调度〉、提刑按察司(管律法)、营查使(负责屯田、军粮)、亲兵侍卫队(负责公孙泓的保卫工作)、左右兵马司(负责纠察奸恶,主管军队)。
除此之外,公孙泓还设立前后左右中五军元帅府,每府皆设先锋官。
当台上的礼官一条条宣读完公孙元捧部署,台下的文成武将,一个个都是面露激动之色,看着应天义军一步步壮大,如今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格,他们如何能不欢喜?
若公孙元捧能问鼎天下,那现在台下站的这些人,将来都是从龙之臣,是开国元勋,这让众人如何能不激动?
一场声势浩大的盛典,在一篇欢天喜地中落下帷幕,要说这场盛典中,谁不开心,恐怕,就只有郭天爵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