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人群中踮着脚尖寻找自己的身影,公孙剑是一阵感动,朝着古灵儿挥了挥手,便出了应天城。
公孙剑因为年纪太小,征战不可能,此次去扬州,担任的职位,依旧是缪大亨的传令兵。
缪大亨,算是公孙泓占据定远后,第一位投降公孙元捧的枭雄,但投降公孙泓帐下,得知公孙泓能攻破自己的横涧山,小小的公孙剑出了不少主意时,便对这个小子,很是看重,平时,也有意无意关注公孙剑。
当缪大亨听说,是公孙剑建议徐达在常州城“围点打援”时,更是赞不绝口,在缪大亨眼中,这小公孙剑,只要不出意外,将来,绝对会成为应天义军中一位耀眼将星。
这一次,公孙剑直接了当拒绝公孙文忠,反而跟着自己,耿然缪大亨对公孙剑高看一眼。
想当初,自己投降公孙泓,一个原因,是因为公孙元捧占据定远,但更重要的,是公孙元捧手里握着自己叔叔缪贞的一对儿女。
在缪大亨眼中,若没有这些影响自己的因素,硬碰硬,当初的公孙元捧,未必就是自己的对手。
缪大亨是定远大地主,是大商人,可以说,缪大亨大半辈子,都是在察言观色中度过,在投降公孙元捧后,缪大亨并没有着急在军中出头,反而选择韬光养晦,尽力打消公孙元捧一方将领,对自己的猜忌。
正是因为缪大亨的隐忍,徐达、常遇春、胡大海这些人,才能够崭露头角。
虽然当初败给了公孙元谆,但缪大亨对自己并未失去信心,他认为,只要自己愿意,即便是取代徐达在应天义军中的地位,恐怕,也没有多大问题。
便在缪大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的公孙剑打马上前,走了过来,极有礼貌的对缪大亨道:“缪将军,咱们今日,已经赶了六十里路了,您看,这太阳也快落山了,咱们是不是下令安营扎寨?”
听了公孙剑的话,缪大亨抬头看了看天色:“嗯,将士们赶了一天的路,确实累了,应天到扬州,200多里地,咱们三天时间便能赶到,不急于一时。
公孙剑,你去传令,就地安营扎寨,埋锅造反,至于大军的护卫工作……嗯……就交给你了,你去安排吧!”
听了缪大亨的话,公孙剑拱手应诺,便调转马头,去安排此事儿。
公孙剑知道,缪大亨之所以会这样安排,是有意磨炼自己,下令安营扎寨后,便带着何珍,去安排军中事宜。
等一切就绪,公孙剑和何珍二人,便端着饭碗,往嘴里扒拉饭食,他们二人,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这赶了一天路,虽然有干粮茎肚子,此时依旧腹中饥渴难耐。
便在二人吃饭之时,两骑到了营寨门口,亮出令牌后,便在营门守卫的带领下,到了公孙剑面前。
公孙剑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打扮,便知道,这是毛骧手下,赶紧放下手中饭碗,对这二人道:“两位兄弟辛苦,情报给我,赶紧下去休息。”
这二人闻言,点了点头,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公孙剑,然后喘着粗气道:“公孙将军,扬州情势紧急,这张明鉴刺客正在扬州城大肆屠杀,将军万万不可懈怠。”
一个小小密谍,竟然敢跟公孙剑这么说话?谁给他的胆子?
听了这话,公孙剑并没有生气,倒是何珍有些恼怒,站起身,朝着这密谍走来,抬脚便在这密谍屁股上踹了一脚,嘴里骂道:“韩春明,你个狗日的,别以为你蒙着脸,老子便认不出你来,你觉得公孙剑是那种会玩忽职守的人吗?”
听了这话,这密谍嘿嘿一笑:“何老大,一年不见,你懈怠了啊,这一脚,可没有当初给我们当教官的时候有力气了啊!”
听了这话,何珍眼睛便瞪了起来,撸起袖子便要与这密谍比划比划。
公孙剑见状,赶紧拉住何珍,笑着道:“何珍你个傻帽,韩春明赶了一百多里路给咱送情报,身上疲乏,想让你给他松松筋骨,你还真上当啊!”
说罢,转头对韩春明道:“赶紧滚去休息,休息完吃口饭,等一下我便把你的情报呈给缪将军,让他做决断,说不定,今晚,你们还要连夜赶回扬州呢,抓紧时间歇息一会儿。”
“谢公孙将军体谅,属下这就去休息。”
韩春明走后,公孙剑三两口扒拉完碗里的饭食,便去找缪大亨。
进缪大亨大帐后,见缪大亨正在吃饭,也不废话,便把韩春明带来的消息,递给了缪大亨。
缪大亨放下筷子,拆开信看完,又把信递给了公孙剑,等公孙剑看完后,便盯着公孙剑问:“公孙剑,密谍把扬州的情况,摸得很透彻,这封信几乎说的清清楚楚。
这信,你也看了,有什么想法,说说,你缪叔年纪大了,不太愿意动脑子了。”
听了这话,公孙剑知道,缪大亨这又是在考验自己,赶紧把信又看了一遍,皱着眉头整理了一下思路,对缪大亨道:“缪将军,这扬州城,城墙高达,强攻,咱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目前最好的办法,便是围城,把这张明鉴活活围死在扬州城内。”
“你说的这个,是个办法,但对张明鉴,却没有什么用,这张明鉴,是与主餐一般的人物,他吃人啊,只要扬州城内有人,这张明鉴,便不会断粮,难道让他,把扬州城内的人,全部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