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神奇?若是真能烂脚丫子,我觉得,效果,不会比咱们的杀手锏差。”
听了这话,公孙剑就有些诧异了: “你是说,比咱们给陈友谅大军的水源下毒,效果还好?这话怎么说?”
“公孙剑,你看城下,横七竖八全是尸体,有的已经腐烂,甚至开始往出流尸水,你想想,如果那些人的脚丫子烂了,再踩上这些腐烂的尸体,会怎么样?”
“嗯,会死!可就算是死,也没多大杀伤力,怎么能比得上下毒?”
公孙文正笑道:“话不是这样说的,现在的天气,虽然算不上炎热,但温度也不低,如果陈友谅军营,全是这样烂脚丫子被感染的人,就很有可能会导致瘟疫,如果过一段时间,天气更热了,瘟疫爆发,那他们除了退兵,还能有什么办法?”
闻言,公孙剑是眉开眼笑:“妙啊,等回头,我就去找我媳妇儿,让她想想,这毒水,还能不能再加强一下,若是陈友谅大军,都成了病秧子,那对咱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嗯,这战打完,你就去找灵儿,让他想法子,让烂脚丫子的药水,更加恶毒一些。
你跟她说,不要有心理负担,一切罪孽,都算在我头上,咱们做的事情,虽然恶毒,但都是为了保住咱应天大军的基业,咱们杀的,是士卒,若是陈友谅攻破洪都,那杀得,就是老百姓了。”
公孙文正说完,公孙剑点了点头,又皱着眉头道:“文正哥,你刚才说瘟疫,咱们也得小心,若是瘟疫真的爆发,那咱洪都城,恐怕也不能幸免,必须提前防范,我回去就跟灵儿说这个事情,大意不得啊!”
“好,回去就说,快看,城下的军队,开始攻城了。”
果然不出所料,陈友谅真的换将了,这次,在大军之后督战的,是陈友谅手下另一员大将陈英杰。
看着城下大军,在一个低级军官的指挥下,有序的攻城,公孙剑立即对身后的丁顺道:“丁顺,让你的人出马,继续射杀城下的低阶军官。”
丁顺闻言,立刻拱手应诺,背着自己的大弓,便向城头走去。
这是陈英杰亲自指挥进攻洪都的第一战,只是试探,并未尽全力,陈友谅也给了他十天时间,让他攻下洪都城,对于这个任务,陈英杰很有信心。
陈友谅手下有六十万大军可供调度,而洪都城内,只有六万人,而且还是死一个少一个。
洪都城守军,已经与张定边打了十天,据保守估计,战死者,最起码在一万以上,已经损失了六分之一。
如今只剩下五万大军的洪都守军,能够挡得住自己?张定边根本不相信,在陈英杰眼中,这公孙文正之所以能在张定边手下坚持十日,是耍了阴谋诡计,拖延时日,若是硬碰硬,恐怕洪都城,现在就已经易主了。
因此,现在的陈英杰,根本不担心自己攻不下洪都城,而是担心自己的动作太快,太快攻下洪都城,会让张定边没面子。
自己与张定边,都是陈友谅手下大将,虽然平日里少不了摩擦,但毕竟张定边是一军主帅,不能让他太没脸面不是?
想到这里,陈英杰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将士们攻城,也不说如何督促。
这洪都城难打,陈英杰手下将士,也知道不可能一口气就攻下来,于是,试探性进攻一番后,便缓缓退下。
这一次进攻,只进行了不到两个时辰,待大军退去,陈英杰立即召集手下将校,到军帐开会,想看看他们对攻下洪都,有没有什么想法。
结果攻城的将校到齐后,陈英杰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前,自己开会,军帐中总是站满了人,结果这一次,竟然稀稀疏疏,便颤抖着问:“人呢?”
众将闻言,低着脑袋不说话,陈英杰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们都战死了?这怎么可能?”
听了这话,一名校尉大着胆子道:“将军,洪都城头有神射手,而且,还不止一个,今日一战,虽然算不得惨烈,但在前线指挥的将校并不少,大家都不防备公孙文正会有这么一手,等退下来的时候,发现,好多将校都没回来。”
闻言,陈英杰一拳便捣在了桌子上,恨恨道:“若攻破这洪都城,我一定呀屠城三日,以泄心头之愤。”
说完,陈英杰又道:“今日下午,咱们大军压上,无比给洪都城头公孙文正一个好看,让他知道我陈英杰的厉害。
你们在前面,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死在神射手的箭下。”
听了张定边这话,众将拱手应诺,便退出了军帐。
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本想放水的陈英杰,心中的怒火,一下子便被点燃,决定,先给洪都城的守军一个下马威再说。
在下午攻城的时候,直接派了三万兵马,轮番上阵,拼死猛攻,不得已,公孙文正和公孙剑等人,不得不再次亲自上阵,跟着将士们一起杀敌。
这一战,足足打到月亮出来,这才作罢,这也是洪都城头守军,自守城以来,伤亡最大的一次,足足有三千人,战死在洪都城头。
等陈英杰退兵之后,洪都城头的守军,便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