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个机灵鬼想偷师,没门,不过看在小妹的份上,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太极。”
说着话,跳到了院中,围着水缸转了两圈,大喝一声:“看好了。”
两只手沿着水缸哗哗哗来回一搅,猛地一拍。
哇,吐了。
老公孙家闹分家,县里传的沸沸扬扬,公孙剑的大名传的人尽皆知。
都说这小子长得就奇怪,果然办起事来不靠谱,旁人想都想不到的机遇,人家随随便便就扔了,还他娘的高兴的像是娶了媳妇一般,哪儿说理去。
后来公孙四爷的一些往事流传出来,得,这下好了,四祸害变成了四傻子。等四爷大战力帮的话本出来,大家才明白,敢情人家就是个愣头青啊,这下不奇怪了。
不过总有些有心人细琢磨了一番,觉得公孙小四不一般,能这般舍弃日后的富贵,可见是个有大志的。这些人里就有孙大善人孙黑手。
“大志?哼,他那算大志,那老子算什么。不过是一个糊涂蛋罢了,看看相处的那些人,王道昌、孙不思,能起了三才怪,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土财主的念想罢了。”
孙黑手不屑一顾,就当笑话一般看待此事,想了想招来府中一管事,去给公孙剑传话。
如今老公孙家分了家,他也就无啥顾忌的了,就宅子那片地,从二百两涨到三百两,你卖不卖吧,老爷我可是心善之人才这么做,要是放到早几年,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孙管事做惯了此等事,心领神会,当下领了命快马加鞭往新铺子而来。
而公孙剑此时正和王道昌在广善寺上香,一老一少求人家寺里的和尚给相看一处风水宝地,不料让和尚给赶了出来,没听说和尚还有干这事的,来捣乱是不是。
二人没精打采的下了山,公孙剑埋汰老王,当了这么些年里正,连个道家高人都不认得,老王急了,自家读圣贤书,不信这个,自然不认识。
他是不信,可公孙剑却不敢不信,回魂转世都有,那别的就能没有了?
俩人回了家,正巧赵捕头来家说最近的时事,上回北边的几个县大雨,咱们这边没事,就是阴天多些,不过这些天不同了,西边几县传来消息说连下了好几天的雨,虽不大但却不绝。
赵捕头提醒王道昌早作准备,怕是不保险,老王也觉得不对,这些日子老大的太阳,又憋气又燥热,怕不是憋的一场狠的,当下就让人去庄子上查看。
庄稼没成那没办法,只得多挖沟渠,希望能多排水,免得地里全淸了。
公孙剑逮着机会问做法的道士,别说,赵捕头还真认识一个,说是城北酸枣洼那里半山上有个清虚观,里面有个独道士,名声很大,脾气很怪,给人看风水不要钱,只要吃食,说是挣钱就污了修行了。
公孙剑一听这个好,一看就是正经修道的,于是便委托赵捕头去请。
左右无事,公孙剑便到工地上监工,工钱涨了一倍,让这些人加班加点的干,可别盖了一半大雨倾盆把基础再泡坏了。众人大喜,连连答应。
正巡视着呢,孙管事到了,和公孙望亭要人时的德行差不多,一来就吆五喝六的,说是公孙小四你逮了大便宜了,三百两,能买四五处这么大的地方了。痛痛快快的便罢,否则有你好看。
公孙剑哪里会搭理他这茬,话也不答,一挥手,干活的流民齐刷刷拿着家伙事冲了上去。把个孙管事吓得屁滚尿流。
“公孙小四,你等着,你等着。”
孙管事跨马跑路,还不忘撂些场面话,公孙剑狠狠的呸了一声,叫道:“爷爷就在这等着,你不来是孙子。”
“我他娘的本来就姓孙。”
孙管事哈哈大笑,一路跑回了孙家,把事添油加醋一说,孙不愿大怒:“好你个公孙小四,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收拾你一顿,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大善人。”
当下叫了人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吩咐了一通,孙不愿冷笑一声,我憋死你。
公孙剑这边赶走了孙管事,并不当回事,他能怎地,明的来谁怕他,来阴的我怕谁。坐在树下看人烤铺子,等烤上两天,就能粉刷,各项家伙事往进一搬就齐活,择日子就能开张挣钱。
闲看了一天,等晚上日头快落山时,王珂从府城回来了。
还未进门,小不点王依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嚷嚷道:“方师傅,方师傅,我姐给你找了好姻缘。”出门来迎的众人一听傻了眼,王珂下了车一看,奇怪怎么都是这么个表情。
王道昌苦笑一声,把王熙拉过来介绍了一番,最后说都认了闺女了,等那个什么郡王来了就给两人办喜事。
原来依着公孙剑的意思,挑个好日子办了就成,不过方同渐不大乐意,自己辞了王府差事,总要等三公子来了,亲自请罪以后再办,不然太不把三公子放在眼里了。而王熙则不无不可,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众人拧不过方同渐只得依了他。
王珂一听,一拍脑门,两差了,这可如何给人家女方交代。
老王招呼整治席面,一家人团团围坐吃团圆饭,席上,王珂把府城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她到府城的当天,就和自己的闺蜜们聚在了一起,什么沈家小姐,孙家小姐,万家小姐等等,痛痛快快玩了一天,当间便将方同渐的事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