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白了,嘿嘿,师兄你真黑,我喜欢。”
公孙剑哈哈大笑,正说着话楼梯声响,门一开黄老三来了,一进门便是大礼拜见。这黄老三自打上回鼓动灾民闹事,让公孙剑吓破了胆,又因着刘知县马上升迁了怕成为弃子,便投靠了公孙剑。
这才一个多月的功夫,不仅隐患解除,按着公孙剑的吩咐还把府城码头拿了回来,又和范知府搭上了关系。比之当初灰溜溜的从府城出逃,不可同日而语。
黄老三恍如隔世一般,觉得这公孙剑重重眼甚是不一般,如今人家又得了官,这样的大腿不抱牢了岂不是傻。
“小的拜见大人,哈哈,四爷恭喜啊。
公孙剑笑呵呵让他起来坐下,黄老三却执意不肯,非得大礼拜完才能起来。等坐下后,公孙剑问道:“公孙楚可有消息了?”
“有。”
黄老三狠狠点头,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自打接到公孙剑的吩咐后,他是甚为重视,先把公孙老三找来,问清楚了相貌,便把手下人全都撒出去寻找。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自己能跑多远。老公孙家找不到,要么就是就近藏了,要么就是让人拐了。
顺着这两条线一查,还真发现了线索,卞州前些日子来了几个拍花子,拐了不少因灾流落的孩子,停了不到两天便匆匆离开,道上的混子们说是去府城发财了。黄老三让人追了去,果真找到了公孙楚的下落,不过有一点就是,人已经被卖了,说是卖给了个大户人家做丫鬟去了。
“后来呢?”
公孙剑脸色不变,语气却让黄老三惊了一惊,小心翼翼的道:“老虎在府城打探那户人家叫什么花家,是前朝郑贵妃的远房亲戚,郑贵妃又哺育过当今圣上,往亲近了算,可说是圣上娘舅家的三大爷家的三姑娘的二小子。
“那应该叫什么?”
方同渐听的一脑门子浆糊,黄老三掰着指头盘算一番道:“算起来圣上应该叫,叫表弟吧。”
方同渐晃了晃脑袋叫道:“这么乱,老虎怎么打探的?”
“嗨,人家自己就到处宣扬的人尽皆知,不用打探。”
说罢,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公孙剑,说道:“四爷,我已经让老虎去花家要人去了,实在不行就花点钱赎回来。”
公孙剑深吸一口气,问道:“进去几天了?”
呃,黄老三一琢磨说是三天,公孙剑点点头道:“也好,告诉老虎人领出来先送到城南的孙不思家去,等我去了府城再做定夺。”
“是。”
招呼黄老三吃了饭,三人散了席出了太白楼,黄老三自去,公孙剑和方同渐又去了车马店取了自家的马,一路飞奔出城,半路上公孙守道三人一闪而过,俩人也没搭理回了杂树林老王家。
一到家,先把好事更大家伙宣布了,老王头哈哈大笑,女婿有本事。古灵儿喜不自胜,那宅子和铺子当初可是废了心血的,如今能拿回来自然高兴。
最得意的是王珂,要不是众人在场恨不得就拉公孙剑回屋偶遇去了,自家男人有本事,出去一趟又挣俩铺子,谁能比得上。
王大小姐喜气扬扬,拉上王熙和古灵儿二人钻了厨房,今晚要好好整一桌子好菜犒劳公孙同学。罗氏和罗婆子跟着高兴也去凑热闹,她自然是不会烧菜的,不过家里的气氛让她心神驰放,跟着瞎搅和也是一桩乐事。
剩下公孙剑和老王头方同渐爷仨,去书房优哉游哉喝茶去了。喝了一通,老王问公孙守道可回去了,公孙剑把半路见着的情形一说,王道昌叹息不已。
谁能想到当日堂堂卞州第二大户的人家变成了这般模样,怪就怪当初借灾收地手段下作,以为天王老子第一,他老二。这回败家人没亡,算是老天开恩了。
说了半天老宅的牺惶事,公孙剑突然话头一转,将那俩铺子的地契拿了出来,一间是绸缎庄,一间是茶庄。公孙同学笑道:“老王,这两间铺子我打算给你一间。”
“真的?”
王道昌双眼一亮,就听着公孙剑又笑道:“将来给从儿做嫁妆,咦,看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心疼了?”
老王头一听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喝道:“怎么可能,不用你说,从儿的嫁妆我早已预备好了,山里庄子一座,里头田地二百亩,怎么样大气不大气,和曼儿是一样的。”
公孙剑那胳膊肘杵了杵方同渐:“师弟,还不谢谢你老丈人。”
嘿嘿,方同渐老大不小了竟然腼腆起来,扭扭捏捏站起身来给王道昌施了一礼,道:“多谢岳父大人。”
老王头哈哈大笑,叫道:“贤婿快坐,你别跟小四学,为父就喜欢你那直拧不弯的性子,哈哈,快坐下。”
直拧不弯?嘿,亏他想的出来。公孙剑暗笑不已,问方同渐要哪间。方同学哪里有主意,看了眼王道昌笑道:“还是岳父给定夺吧。”
“好,好孩子。”
老王头甚为满意,瞅着俩张地契,左看右看,选了西城的茶叶铺子,这玩意好侍弄也好管,不像绸缎占的银子多,又怕人炒货砸手里赔了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