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她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不清楚。”
“运东西的卡车,是哪儿的呢?”
“你要是这么问,我哪儿记得住呀!我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那么,颜色和车型呢?”
“我也记不清楚了。对不起!我还有亊,得走了……”那名家庭主妇转身离去。
目送着她,谷敬言在那儿愣了半天神。然后,迈着沉重的脚歩走开了。鞠秋连去处都没告诉周围的人,就慌张地搬家跑掉了。
这种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谷敬言处在那种环境,也会这样做的。犯下了罪行,要逃往国外,那么,这种警惕性还是必需的吧!
只是两个人共同商量好的计划中,并没有这种行动呀。明明说好了,隔十天以后再联系,然后去巴西。事先并没说搬家什么的。
也许,这几天她会同我联系吧。
又过了十天,鞠秋仍然没有联系。
于是谷敬言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鞠秋是不是已经离我而去了?……
她是不是在拿到巨额钱款就变了心了。和罪犯同行的话,危险很大。那还不如自己一个人逃走,保险系数更大一些。她是不是起了这样的歹念了呢?……然而,果然会这样吗?……谷敬言又重新思考了一遍。
她是那么真心实意地爱自己,为了把自己从妻子手中夺过来,她用尽了全身的解数,她能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变心吗?
对,不会有错的!……她确实变心了,否则,她不会悄悄地背着我,拿着钱慌慌张张地搬家的,也不会至今不同我取得任何联系。
也许,这是她蓄谋已久的计划:首先与银行职员发生肉体关系,然后加深两个人的感情。于是,她便按着这个标准,选择了我。因为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接着,按着她所希望的那样,把我们的关系一步一步地加深。
进而,她又教唆我挪用客户的存款,遂渐走上犯罪的道路。当然表面上,她并没有过分显露岀非常需要钱的样子,她通过数次电话通话,演出了一幕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的闹剧。
那种逼债的电话,确实好几次打给鞠秋了。那就是说,鞠秋还有个同伙,无疑是个男子。
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家庭,唯一的依赖,就是鞠秋了。只有陷入这种绝望状态中的男人,才敢破釜沉舟,铤而走险。鞠秋和那个男人,一定是考虑到这一点了。
那个用电话催债的人,还有那个冒充电力公司的人,肯定是一个人。一切都明白了。
气愤、悔恨、可怜……各种各样的感觉,瞬间交织在一堆儿,折磨着谷敬言。他浑身出虚汗,直想呕吐。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谷敬言终于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