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我们大家都很尊敬老师,虽然他对我们都很严厉,但是在训练场之外他是一个很体贴很会关怀别人的人。”
“在训练的时候,他有没有发生过和演员之间的意见不合呢?”
“没有过,我们一直相信按照老师说的做就肯定没错,而且目前为止我们照做了之后获得的也都是成功。对老师的死,每个人都很悲痛。”
“请问……老师的死因是……什么?”魏玉又向田春达发问。
“对不起,我们现在不便透露。”田春达说。
魏玉又说:“噢,我记得我们开始跳的时候,老师应该是站在走道上看着我们的。”
“站着?”
“嗯,然后我再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更确切地说是倒在了椅子上面。”
“你敢肯定吗?”
“嗯,我肯定。”
魏玉的证词得到了其它舞者的一致认同。
“从背上伤口的位置上来看,也感觉很有可能是坐到椅子的瞬间被原先固定着的毒针刺中。相反,要从背后注射毒物的话,一直靠在椅子上倒是一种妨碍,反而不太可能。”戴着黑框眼镜的鉴定人员亲自坐到观众席上进行了演示说明,而田春达一行人围在他的旁边。此时已经过了子夜12时。相关人员先回去之后他们又开始进行一次现场勘查。
“固定毒针的话,具体是怎么做的呢?”郝东刑警的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觉得应该还是在外套上作的文章。”
田春达发言道,“虽然也有可能在椅子上动手脚,但是在张为坐下之前就可能被发现。凶手应该是把针藏在外套内层了吧。外套被弄湿这件事也可以完全理解成是为了藏毒针而使用的伎俩。”
“我有同感。”安义刑警说。
田春达点了点头,看着鉴定人员。
“在针刺的瞬间注入毒物的手法在衣服上行得通吗?”
“我个人认为可行。”
“这种情况下,穿上这件外套的人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吗?”
“要看这个手法的高明程度决定,不过那件外套是夹克类型,穿上的时候衣服和背部间会产生缝隙,要是针的长度在1厘米左右的话很有可能感觉不到,而且就像刚才田队长说的那样,藏在内层的里面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设想,因为从这个角度考虑,为什么会在内层里有茶褐色污迹而在外层却没有这个问题也能解释通了。”
“先不论什么时候动的手脚,能不能知道他又是什么时候把这个把戏给撤掉的呢?”田春达又问鉴定人员。
“这点暂时还搞不清楚。”
安义刑警说道,“在搬运尸体的时候是谁先提出把外套脱掉的,脱下来后又是谁把它放到哪里去了,问谁都不知道,大家的注意力好像都在尸体上面。”
“这就是犯人高明之举了,不过相对而言,他地点选得却过于草率了,这样一来犯人就显然被锁定在与歌舞团有关联的人员里面了啊。”刑警向海洋说。
然而田春达却不认为这是凶手的疏忽。凶手肯定已经权衡了各种自己和张为能接触到的机会,觉得无论是在空间上还是人员关系上都已经是最宽泛的一次,才选择今天这样的状况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