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捕到中午?”
“是的。十一点40分我们回城堡准备吃午饭。片刻后听到了我妻子的死讯。”
“你妻子有仇人么?或是得罪了什么人么?”
“她应该没有仇人。至于得罪人么……她脾气不太好,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但我想还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杀机。”
“你知道匿名信的事么?”
“知道。”
“你认为什么人可能给你妻子写匿名信?”
“这我说不好。如果我知道了,早就阻止或报警了。”
“你的妻子有个人财产么?”
“有一些。”
“有多少?”
“我说不太清楚。因为我的财产比她多得多,家里根本不需要她的钱。”
“你们夫妻感情如何?”
“应该说还可以。我经常在外跑生意,在家时间不多。但在家期间我们关系还可以。她是名人,在社会上影响比我大,我很注意保护她的名声,当然,这对我也有利。我每次外出回家都给她卖贵重礼物,她很高兴。”
第二个谈话人是张吉人。
他穿着一身很高档的休闲装,雪白的丝质衬衫,背头梳得一丝不乱。他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孟晓春从门缝中看着张吉人的姿态想:这位阔佬在任何地点、任何时刻都不忘显示他的高贵身份,警察真应该把他带回警局去讯问,以杀杀他的威风,削弱他的优越感。
“张先生,你同杜美君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毕警长又开始询问。
“我与卢连成经常有生意往来,我又很喜欢看剧,就这样与杜美君认识了,认识她有五、六年了。”
“你知道有人给杜美君写匿名信的事么?”
“听说过。具体情况不清楚。”
“你认为谁可能给她写匿名信?”
“我对这事了解不多,也说不出什么。”
“杜美君到你的城堡做客,却在这里被谋杀了,对此你怎么想?”
“对此我很遗憾,也很气愤。我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杀害这个女人,手段又这么残忍。”
孟晓春听了这话想:张吉人这是间接地否定自己是凶手。
“凶手就在岛上,你认为谁可能是凶手?”毕警长又问。
“这我说不好。我的几个仆人都是忠厚、老实人,而客人都是杜美君的亲属和好友,我想不出谁可能杀害杜美君。”
“今天上午九点五十分至十一点五十分这段时间你在哪?在做什么?”
“我在城堡的阳台上听唱片,我喜欢西洋音乐,有很多西洋音乐的唱片。我的女仆于春燕为我烧咖啡,又为我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