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白鱼是被帐篷外的尖叫声给惊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努力甩走脑中的最后一丝困意。
眼睛不情不愿的睁开一条缝,入眼的是缇尔神采奕奕的俊脸:“你再睡一会,我去看看怎么了。”
“好……”
有了缇尔出去应付诸多事宜,白鱼的睡意再次占领了大脑,一个后仰就摔在了枕头上。
脑袋磕的有点疼,不过无所谓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鱼你快出来看看,那个……那个……”白鱼刚刚躺下,正要重新去与周公约会时,缇尔猛的掀开帐篷帘,猛然涌入的寒气让白鱼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干什么……”
白鱼眯瞪着眼睛,略有些不满道。
缇尔大张着嘴,半天才把舌头撸直:“部落里有兽人死了!”
什么!
强大的精神冲击让白鱼瞬间清醒了。
赶忙掀开被子,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跟着缇尔走了出去,冷冽的风顺着脖颈,直往衣服里钻,白鱼裹了裹身上的兽皮,心里暗暗叫苦。
帐篷不远处就是他们搭建起来的简易围栏,一大半的兽人都围在那里往里瞧,脸上皆无半分悲痛之色,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神情。
白鱼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样一个连心都不齐的队伍,如何能渡过寒冬。
见白鱼来了,最外围的兽人立马慌慌张张的让开一条道,白鱼毫无阻力的来到了尸体旁边。
尸体旁围着几个兽人,与外围那些纯粹是看热闹的兽人不同,他们无一不是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想必这就是死去兽人的亲人了。
白鱼蹲了下来,用手碰了碰尸体,冷得刺骨。
到底是在兽世生活过半年的人了,心态也早已发生变化,看着死去的兽人,白鱼内心也并没有起什么波澜。
但看着周围的兽人哭的实在是太伤心了,出于人道主义,白鱼还是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节哀吧,他已经不在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步了他的后尘。”
见有人安慰自己,那个年长的兽人哭的更伤心了,抽抽噎噎的,连话都说不完整:“我,我只是万万没……想到,奎文他竟然死……的这么憋屈,哪怕他死于跟猛兽的搏斗中,也比现在好啊……”
白鱼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挥了挥手,招来几个兽人:“怎么说也是部落里的同伴,总不能让他暴尸荒野,找个地埋了吧。”
兽人们都很乐意在雌性面前混个脸熟,闻言纷纷跑来帮忙。
白鱼看着殷勤的雄性们,皱了皱眉。
终于发现是哪不对了!
“部落里有兽人死亡,这么大的事,族长他去哪了?”
一个雄性随口答到:“族长当然是带领着部落里那些实力比较高强的兽人们去捕猎了,不然我们吃什么。”
“那……这个兽人是在族长他们走后才被冻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