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指望她,难道指望你?”
白情挥手屏退了下人,半倚在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指望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白眼狼?”
白琏的心猛的揪了一下,缓缓舒出一口气,看向白情的眼神越发冰冷:“母皇,我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我就在这里等着,我会亲身向你证明,我比妹妹更适合这王座。”
她又走近几步,无视白情防备的眼神,轻轻凑在她耳边道:“您不愿给我的东西,我就只能自己来取了。”
白情冷哼一声,正要再说些什么,白琏却不准备给她这个开口的机会了,直接后退几步扬声道:“好好看着陛下,若是让我发现有人敢怠慢,仔细着脑袋!”
说完,也不管白情与众人是什么反应,转身便走了。
出了白情的寝宫,白琏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
她缓缓走过宫道,这里的每一处景色都是她无比熟悉的,但却又如此陌生。
“你说……我若是现在向母皇负荆请罪,还有没有可能继续做我的大皇女呢?”
旁边的属下吓了一跳,急急道:“殿下,您已经无法回头了,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她此刻已经有点后悔随着大皇女起义了,如今事态僵持不下,女帝看着也不像是要妥协的样子。
万一生出些变故来,白琏靠着她的血统,总归还是能留得一条命在,但她们这些小人物绝无活命的可能。
白琏叹了口气:“慌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
是啊,有些事情,注定是无法回头了。
回到寝宫,立马有守在一旁的侍从跑上前来:“大殿下,西蒙族长已经在屋里等了你多时了。”
“知道了。”
白琏拾级而上,几个呼吸间就隐藏好了眉间的那份不耐。
她是真的不想应付这种空有一身蛮力的货色,但没办法,自己目前还需要他。
听到脚步声,屋里的西蒙立马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了打开房门的白琏。
“哎呦大殿下,属下可算是等到您了,属下这回可是举族搬迁,上上下下几千号人呐,多亏大殿下才能安顿好他们……”
白琏脑中突然白光一闪,微微皱起眉头,打断了西蒙的絮絮叨叨:“我记得王城外有一条海兽河,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西蒙瞬间卡了壳,眼神闪躲:“这……自有我们的方法……”
白琏眯了眯眼,冷冰冰的瞧着他。
西蒙的脑袋顶上沁出一层冷汗,小声道:“是二殿……白鱼研发出的法子,用血水吸引海兽,还是有些用处的。”
看着白琏那愈发阴沉的脸色,西蒙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你先下去吧,把族里的青壮编入巡逻军队,随时准备开战。”
西蒙忙不迭的应了,刚走出去,便听到里屋传来玉器碎裂的碰撞声。
白鱼,白鱼,哪哪都是白鱼!
白琏站在一地碎片中,呲目欲裂。
她绝不会让白鱼好过!
“都给我滚开,谁阻扰我等捉拿逆贼,按窝藏罪犯论处!”
店老板胆战心惊的缩到一旁,哭丧着脸:“各位军爷,小店怎么会有那逆贼,况且各位上午不是……”